我们悄悄跟在那千目黑犬的身后,与它保持相隔百米的距离。
月光惨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陆离的鬼影。
我的眼皮像灌了铅,沉重得几乎要黏在一起。
双腿也如同机械般麻木地向前挪动,全凭着一股意念在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晨曦微露,驱散了些许林中的阴森。
我们跟随那黑犬来到一处稍微开阔的林地,凌云志躲在一棵粗壮的古树后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畜生是铁打的吗,一夜没睡还跑这么快!”
我看着那只千目黑犬抬起后腿,对着一棵树根撒了泡尿。
我自己虽然也困得快要升天,还是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说话,生怕惊动了那只怪物。
那千目黑犬解决完生理需求,居然就地趴了下来,庞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上千只眼睛也疲惫地闭上了大半。
凌云志百无聊赖地说道,“它都困了,咱们也歇会儿吧,再走下去我能当场睡着。”
容祈点点头,让大家先坐下来,“先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
我们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他从背包里拿出补给,递给凌云志一包硬邦邦的压缩饼干,后者有些嫌弃的接了过去。
然后容祈又从包里又摸出一板巧克力和一袋牛肉干,递到我面前。
凌云志见此情景,啧了一声,“不带这么重色轻友的吧?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是压缩饼干,我也要吃巧克力和牛肉干!”
容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了。”
凌云志嬉笑道,“容祈,虽然小朝是你的未婚妻,但她已经有了别的姘头了,你对她再好,她也不可能回心转意!”
容祈眉心一跳,“凌云志,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捆起来喂狗!回头组织上问起来,我就说你因公殉职!”
凌云志故作害怕,“小朝你看,开个玩笑他还恼了!”
我连忙把巧克力和牛肉干塞到凌云志怀里,“给你给你,都给你!我吃压缩饼干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