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林砚轻声说，“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能再跟阿爹一起睡觉了。阿爹小时候不是教过你吗？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阿爹，也要保持距离，知道吗？”

晚晚闭着眼睛，小声答应：“知道了，阿爹。”

可林砚能感觉到，晚晚抱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而且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小时候那种单纯的依赖，反而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有依恋，有占有，还有一丝淡淡的偏执，只是那眼神一闪而过，快得让林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林砚没再多想，只当是女儿太久没见他，一时离不开。

他打了个哈欠，困意渐渐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林砚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碰他的脸。

他睁开眼，就看到晚晚睁着眼睛，正用手指轻轻戳他的脸颊，眼神里满是专注，像在研究什么稀有的宝贝。

“晚晚，怎么还没睡？” 林砚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睡意。

晚晚立刻收回手，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小声说：“阿爹，我睡着了……”

林砚无奈地笑了笑，没拆穿她。

他知道晚晚肯定是太想他了，才会这样。

他轻轻帮晚晚盖好被子，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可他不知道，在他睡着后，晚晚悄悄睁开了眼睛，眼神里的乖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坚定。

她轻轻摸了摸林砚的手，心里暗暗想：“阿爹，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的。那些坏人想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等我变得更强，我就能一直跟阿爹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

小猫似乎感觉到了晚晚的情绪，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发出一声低低的 “喵” 声。

晚晚摸了摸小猫的头，嘴角又勾起一抹浅笑。

与此同时，驿站的屋顶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正静静地站着，正是血主派来的噬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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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眼睛泛着猩红的光，紧紧盯着林砚房间的方向，将里面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它轻轻扇动翅膀，悄无声息地飞走了，朝着悬崖底的方向飞去 —— 它要把这里的情况，告诉血主。

刚飞到半空，一道凌厉的剑气准确无误地命中噬魂鸦，噬魂鸦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消散在原地。

苏清漪站在屋顶上，指尖还有尚未散尽的灵力，眼神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