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的晨雾像块拧干的湿抹布，灰蒙蒙地裹着梁柱，连龙椅上的鎏金都失了光泽。皇帝捏着传位诏书，指节发白，声音沉得像敲老钟：“朕意已决，传位于七皇子李景渊。”

“陛下三思！” 一声炸响劈破晨雾，王大人踩着官靴冲出来，朝笏顿得地面 “砰砰” 响，像敲锣打鼓，“七皇子终日流连美食，批奏折不如啃烤串，谈治国不如聊火锅，这般顽劣，怎能担起江山社稷？”

柳如烟站在殿下，心里把 “摆烂” 二字念了八百遍，指尖还沾着今早偷偷啃的烤串油渍。她悄悄往前凑了半步，耳朵里立刻钻进王大人的心声：【这废物要是登基，我手里的权力迟早被削，必须搅黄了这事！】 周围几个老臣跟着附和，唾沫星子飞得像雨点子：“王大人所言极是！七皇子无帝王之才！”“请陛下收回成命！”

柳如烟心里吐槽：【我当储君都躲了八百回，现在还来登基，老臣的刁难比三皇子的谋反还难缠】。她偷瞄皇帝，见父皇眉头皱成疙瘩，心里的小鼓敲得震天响：【父皇千万别动摇，我还想继续干饭摆烂，不想天天批奏折到半夜】。

“陛下，臣有异议！” 又一个老臣站出来，是礼部尚书，胡子翘得像山羊须，“七皇子平定三皇子谋反、化解漠北危机、清算老臣联盟，哪件不是大功？百姓都说‘七皇子在，吃饱饭’，这般民心所向，为何不能登基？”

这话像往热油里泼水，养心殿瞬间炸了锅。保守派和革新派吵得像两群掐架的鸡，保守派喊 “无才无德”，革新派喊 “民心所向”，声音盖过了殿外的晨钟。柳如烟缩在中间，趁机从袖筒里摸出块芝麻糖，飞快塞进嘴里，甜香在舌尖化开，心里暗爽：【吵吧吵吧，最好吵到中午，就能回去吃火锅了】。

皇帝拍了拍龙椅扶手，沉声道：“都住口！景渊，你自己说，想不想当这个皇帝？”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芝麻糖差点咽错地方。【想不想？当然不想！但敢说不想，父皇肯定不高兴】 她眼珠一转，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膝盖一弯就想跪：“父皇，儿臣何德何能，怎敢觊觎龙椅？只想……”

“别装了！” 王大人打断她，胡子气得直抖，“你要是不想当，为何处处抢功？平定谋反是借暗卫之力，化解危机是靠运气，你自己屁本事没有！” 他心里想：【必须逼得他主动辞掉，不然以后没好日子过】。

柳如烟听到这话，心里的火也冒了上来。【我被动破局怎么了？躺赢也是赢！总比你们这些老古板只会勾心斗角强】 她站直身子，眼神里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锐利：“王大人，儿臣是爱好吃，但没耽误正事。三皇子谋反，我靠辣椒粉和鞭炮擒逆；老臣联盟作乱，我靠咸鱼规则破局；百姓吃不饱，我教他们做杂粮美食 —— 这些，难道不是本事？”

王大人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像猪肝：“你…… 你那都是旁门左道！帝王之道，当是勤政爱民、宵衣旰食，不是你这般混日子！” 他心里想：【这丫头牙尖嘴利，得找个更狠的法子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