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却没人有心思欣赏 —— 宫里办诗会,各位皇子大臣围坐一圈,气氛严肃得像要上刑场。
柳如烟缩在角落,手里偷偷攥着块奶糖,心里把皇帝骂了八百遍:【好好的干饭时间,非要搞什么诗会!我连字都认不全,还作诗?这不是为难人吗?】
春桃站在身后,小声提醒:“皇子,待会儿轮到您了,您可得准备准备,别出洋相。”
“准备个屁!” 柳如烟嚼着奶糖,含糊不清地说,“我能把‘麻辣小龙虾’五个字写对就不错了,作诗?做梦!”
【摆烂人准则:不会就摆,绝不硬撑,出洋相也比费脑子强。】
诗会很快开始,大皇子、二皇子轮流作诗,不是山山水水就是风花雪月,听得柳如烟直犯困。终于轮到三皇子李璟瑞,他穿着宝蓝色锦袍,缓步走到场中,手里拿着折扇,摇头晃脑地念道:“东风送暖百花开,云卷云舒入画来。国泰民安天下定,龙章凤姿耀九垓。”
念完,大臣们立刻拍起马屁:“三皇子好诗!气势磅礴,意境深远!”“不愧是三皇子,才华横溢!”
李璟瑞嘴角翘得能挂油壶,眼神轻蔑地扫过柳如烟,凑到她身边,一道嘲讽的心声钻进来:【这废物肯定作不出来,等会儿看他怎么丢人现眼,让父皇看看他有多没用!】
柳如烟心里翻了个白眼,假装没看见,继续嚼奶糖 —— 她才不上当,越理他越得意。
很快,所有皇子都作完了诗,就剩柳如烟一个。大臣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打过来,李璟瑞更是迫不及待地起哄:“七弟,大家都作诗了,该你了!别藏着掖着,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的才华!”
他心里想:【快点出丑吧!最好说不出一句话,让父皇罚你抄一百遍《论语》!】
柳如烟被逼得没办法,慢吞吞地站起来,抓着头发,一脸为难 —— 实则脑子里飞速运转:【作诗?我只会念菜谱!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就按菜谱来!】
她清了清嗓子,在众人期待(或嘲讽)的目光中,张口就来:“一碗麻辣粉,两碗红烧肉,三碗桂花糕,吃饱不想走!”
话音刚落,御花园里瞬间鸦雀无声,连风吹牡丹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臣们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得像面具;皇子们也傻了,互相递着眼色,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李璟瑞更是差点笑出声,心里骂:【这是什么玩意儿?顺口溜都算不上,简直是丢皇家的脸!】
柳如烟心里也有点慌,偷偷瞄了眼皇帝,见他没发怒,赶紧补充了一句:“还有麻辣小龙虾,越吃越上头!”
“哈哈哈!”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御花园里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大臣们笑得前仰后合,连一直严肃的老丞相都捋着胡子笑:“七皇子这首诗,倒是…… 直白得很!”
九皇子李景泽笑得最开心,拍着小手喊:“七哥说得对!吃饱不想走,小龙虾最好吃!” 他心里想【七哥的诗真有意思,比三哥的好听多了,还能让人想起好吃的!】
皇帝也忍不住笑了,拍着桌子说:“好!好一个‘吃饱不想走’!景渊这首诗,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却直白有趣,透着一股真性情!比那些故作清高、无病呻吟的诗强多了!”
柳如烟心里乐开了花,凑近皇帝,听到他的心声:【这孩子虽然没学问,但活得通透,不装腔作势,倒让人觉得可爱。不像景瑞,一身酸腐气,看着就烦。】
李璟瑞的脸瞬间绿了,跟被泼了墨似的,心里的火气直冲天灵盖:【该死的废物!这也叫诗?父皇居然还夸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不服气地说:“父皇,这根本不是诗!就是顺口溜!七弟这是故意捣乱,丢皇家的脸!”
“哦?” 皇帝挑眉,“那你说说,什么是诗?”
“诗要有意境,有格律,有文采!” 李璟瑞振振有词,“七弟这首,连平仄都不对,根本登不上台面!”
柳如烟心里冷笑,故意说:“三哥,我觉得诗就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心里最想的就是吃好吃的,所以就这么写了。难道作诗一定要写山山水水?我觉得吃饱喝足,比什么都强!”
她凑近李璟瑞,听到他心里骂【这废物还敢顶嘴!等会儿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皇帝点点头,认同地说:“景渊说得对!诗言志,歌咏情。景渊把自己的心里话写出来,才是真诗!不像有些诗,堆砌辞藻,空洞无物,看着好看,实则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