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东南,只是序曲。真正的战斗,还在北方等着他。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常遇春猛地转身,手按在剑柄上,警惕地望去。只见一个亲兵提着灯笼快步跑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见到他便单膝跪地:“将军!不好了!徐元帅在营中突发恶疾,吐血不止,请您立刻过去看看!”
常遇春心里一紧,连忙扶起亲兵:“怎么回事?宴席上不还好好的吗?”
“小人也不清楚,”亲兵喘着气,“徐元帅回营后便说胸口发闷,没过多久就开始吐血,军医已经去了,可都束手无策,只能请您过去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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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不再多问,跟着亲兵快步向军营走去。夜色中的平江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晃动,映着他急促的脚步。他心里满是疑惑——徐达素来身体康健,今日宴席上也没看出异样,怎么会突然吐血?
难道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加快脚步。营中灯火通明,远远就能看到徐达的营帐外围满了人,军医们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常遇春拨开人群走进营帐,只见徐达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气息微弱。他快步走到榻边,握住徐达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
“徐大哥……”常遇春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与徐达相识十年,从濠州到平江,两人并肩作战无数次,早已情同手足。徐达不仅是他的战友,更是他的兄长,教会了他许多行军打仗的道理。
徐达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常遇春,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伯仁……你来了……”
“徐大哥,你怎么样?军医怎么说?”常遇春急切地问道。
徐达摇了摇头,气息微弱:“不用……不用麻烦军医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北方,“伯仁,东南已定,北伐……北伐就靠你了……”
“徐大哥,你别胡说!”常遇春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会好起来的,咱们还要一起北伐,一起打进大都,让元顺帝交出玉玺!”
徐达笑了笑,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被褥上,染红了一片。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去,眼睛却还望着北方,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营帐里一片寂静,只有常遇春沉重的呼吸声。他握着徐达冰凉的手,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徐达的病,真的是突发恶疾吗?还是……有人在暗中动手脚?
他抬头望向营帐外,夜色浓稠如墨,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远处的篝火在风中摇曳,映着兵卒们巡逻的身影,可他却觉得,一股看不见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北伐的号角即将吹响,可在这胜利的喜悦背后,似乎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