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深秋,天空高远,梧桐叶已染上大片金黄。清华大学学期已近尾声,空气里弥漫着复习应考的紧张与假期将至的躁动。紫荆操场边的篮球场上,汗水与青春的气息混杂,砰砰的运球声和少年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陈长生穿着简单的运动服,正和室友李哲、王明宇以及班上的几个同学打着半场。他动作舒展,看似随意,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送出精准的传球或轻松得分,引得李哲大呼小叫:“长生哥!好球!”
就在气氛热烈之时,一阵与校园格格不入的、低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撕破了操场的和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操场入口处,一列由三辆颜色扎眼的跑车(亮黄色兰博基尼、橙色迈凯伦)和两辆黑色奔驰大G组成的嚣张车队,毫不减速地冲了进来,扬起一片尘土,最终一个急刹,停在了离篮球场不远的路边。
车门相继打开,一群穿着昂贵潮牌、发型张扬、气场跋扈的年轻人跳下车,约莫七八个,为首的正是李昊。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穿着限量版球鞋,肌肉贲张,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脸上写满了“天老大我老二”的嚣张气焰,眼神睥睨地扫视着球场。他身后那帮跟班,也个个趾高气扬,对着操场上的学生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时爆发出哄笑。
这阵仗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打球的学生们动作慢了下来,疑惑、惊讶、甚至有些畏惧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我靠,这谁啊?这么拽?”
“开跑车进操场?保安不管吗?”
“看那个带头的,好壮……来找茬的?”
李哲和王明宇也停下了动作,紧张地看向陈长生。陈长生拍着球,面色平静如水,目光淡淡地扫过李昊一行人,仿佛在看几件移动的背景板。
李昊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径直朝着陈长生所在的场地走来。他目光锁定陈长生,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挑衅的弧度,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哟!这不是咱们《梦幻》里牛逼哄哄的【长生剑】吗?怎么,在游戏里称王称霸不够,跑清华这儿来欺负业余选手了?”
全场哗然!游戏里的恩怨?竟然追到现实清华来了?而且看这架势,来者不善!
李昊的一个跟班立刻阴阳怪气地帮腔:“昊哥,看来这清华也就这样嘛,所谓的高材生,打球跟娘们似的。”
另一个跟班指着陈长生:“小子,听说你挺狂啊?我们昊哥专程从东南过来‘指点’你,还不赶紧过来叫声哥?”
污言秽语扑面而来,李哲气得脸色通红,想要上前理论,被陈长生一个眼神制止。王明宇也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陈长生将篮球在指尖轻轻旋转,迎着李昊挑衅的目光,语气平淡无波:“李昊?《梦幻》里没打够,追到现实里来找存在感?”
李昊见陈长生如此镇定,心中更是不爽,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陈长生脸上,居高临下地瞪着对方:“少他妈废话!【长生剑】,游戏里你靠运气赢了几场,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今天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现实!敢不敢球场上一对一?输的人,跪下来叫三声‘爸爸’,以后见了我绕道走!敢吗?”
他刻意放大音量,让整个操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意图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羞辱陈长生。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陈长生身上。李哲急得直跺脚,低声道:“长生哥,别答应他!他一看就是练过的!”
陈长生却笑了,那是一种仿佛听到孩童稚语般的轻笑。他将球抛给李昊,动作随意得像在打发一个要糖吃的孩子:“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我成全你。不过,赌注太低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昊那帮嚣张的跟班,最后回到李昊脸上,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你输了,带着你的人,安静离开清华,以后见了我,保持距离。如何?”
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和修改后的、带着明显驱逐意味的赌注,让李昊怒火中烧!这简直比直接骂他还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