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戳中了王子腾的软肋。他猛地抬头,瞪着蒹葭,语气带着几分狠戾:“你一个外府丫头,也敢在这里插嘴?荣国府的规矩,都被你忘了不成?”
“规矩?”蒹葭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讥讽,“王大人派人刺杀朝廷命官,也讲规矩?护着杀人犯薛蟠,不让官府依法处置,也讲规矩?拿着贪墨来的银子买官做,也讲规矩?您的规矩,就是把律法当摆设,把人命当草芥?”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王子腾脸上,被一个黄毛丫头教训,让他脸面无存。
王子腾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蒹葭,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贾赦在一旁看得乐了,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好!说得好!王大人,听见没?连个丫头都比你懂规矩!你要是真讲规矩,就该把你府上的刺客交出来,把贪墨的银子吐出来,再把薛蟠送官伏法——不然,你这‘规矩’,就是放屁!”
王子腾被贾赦这混不吝的话怼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本来是想上门威胁贾赦,让他别再查盐税的事,也别揪着薛蟠不放,没成想反被贾赦和蒹葭一唱一和,把老底都快掀出来了。
他看着贾赦手里的长刀,又看着蒹葭眼底的冷意,心里突然发慌——贾赦虽然混,却握着盐政的账本,说不定真掌握了他贪墨的证据。
蒹葭更不好惹,连死士都能打退,手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手段。要是真闹到官府,他未必能占到便宜。
“贾大人,你别不识抬举!”王子腾只能硬撑着,语气带着威胁,“老夫好歹是朝廷命官,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休怪老夫进宫参你一本,说你诬陷同僚,扰乱朝纲!”
“参我?”贾赦挑眉,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你尽管去参!我这里正好有你这几年贪墨盐税的账本,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是敢进宫,我就敢把账本呈给圣上,让圣上看看你这‘好官’的真面目!”
王子腾看到那本账册,脸色彻底白了——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贾赦调查盐政这么久,果然查到了他的把柄,这其中也少不了那个老奸巨猾的林如海的动作。
蒹葭适时补了句,语气带着十足的警告:“王大人,您要是识相,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荣国府,往后别再打大舅舅的主意,也别再找听竹轩的麻烦。不然,下次再有人‘遇刺’,可就不是这么容易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