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长老的目光突然黏在玄霄衣摆下露出来的龙尾上,眼神里的倨傲瞬间掺了几分讥讽,交头接耳着阴阳怪气:
“哟,这几年日子是怎么混的?竟长出这么个玩意儿,怕不是在奥赫玛过得不如意吧?”
其中一人往前凑了凑,语气尖酸:
“你小子就带这点能耐过来?别是来给我们看笑话的吧?”
玄霄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死死盯着离他最近的那名长老。
不等对方再吐出半个嘲讽字眼,藏在衣摆下的龙尾猛地蓄力,带着破风之声狠狠抽了过去。
这动作快得几乎是本能,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细想。
“砰”的一声闷响,那长老惨叫着被抽飞出去,重重摔在人群前。
玄霄抬步上前,猩红眼眸里翻涌着怒火与嘲讽,尾尖在地面轻轻扫动,语气带着黄金裔与凡人的差距:
“无论如何,我身为黄金裔,血脉也远非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
他环视着脸色骤变的长老们,声音陡然拔高,满是讥诮:
“当年你们以黄金裔为由将我放逐,如今却厚着脸皮来投靠黄金裔掌权的奥赫玛——你们就不觉得羞耻吗?”
被抽飞的长老挣扎着爬起来,捂着剧痛的胸口,对着玄霄啐了一口唾沫,声色俱厉地咒骂:
“呸!你小子少在这狂妄自大!你血脉里流的根本是罪恶的脏血,当年就是你这黄金裔的身份,给我们城邦招来了灭顶之灾!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来你这奥赫玛鬼城投靠!”
其余几名长老也纷纷附和,语气里满是怨毒与不甘,仿佛玄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他们始终认定,当年城邦的动荡,全是玄霄黄金裔血脉惹的祸。
拉比努斯耳尖猛地绷紧,长老们“鬼城”二字刚落,他腰间的长剑已“呛啷”一声出鞘,剑锋在永恒日光下折射出刺骨寒光。
他踏前一步,铠甲碰撞声震得周遭空气都发紧,眼神如利刃般剜向那几名长老,语气冷得能冻裂岩石:
小主,
“大逆不道!竟敢玷污奥赫玛的荣光,你们找死!”
剑锋堪堪停在离最前那名长老咽喉寸许处,凌厉的风刮得对方胡须乱颤。
玄霄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尾尖轻轻搭在拉比努斯持剑的手腕上:
“凯撒并未授予你先斩后奏之权,收起剑。”
玄霄能清晰察觉到,拉比努斯头盔之下,一道狠厉的目光正死死瞪着自己,带着被打断的怒火与不甘。
但他的话字字在理,拉比努斯攥着剑柄的指节泛白,沉默几秒,才缓缓将长剑收回鞘中。
收剑的瞬间,他猛地抬眼扫向那名长老,对方刚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便对上他淬了冰的眼神。
拉比努斯抬手,用剑鞘狠狠指了指对方,嘴角动了动,虽未出声,那眼神里的警告却再明显不过:
再敢胡言,定斩不饶。
“哼,一看你就没实权!”
那名长老揉着被抽疼的腰,嘴硬道:
“你们俩怕不是奥赫玛看城门的?还敢在这摆架子——”
“住口!”
城主突然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打断他,眼角的褶子堆起,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圆滑。
“长老们年纪大了,眼界短浅,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转头看向玄霄:
“你听我说,我们此番前来,并非寻衅,原本的阿格特斯尤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