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的凯旋庆典上,整个奥赫玛的公民们都在,无一不为这场战役的胜利欢呼。与此同时,有一场喜事也在这次的凯旋而庆祝的宴会上发生,那便是克律玄锋修斯,也就是玄霄和刻律德菈的婚礼。

视角切换中...

海瑟音

经过这场战役回来,经历了很多的她并不是很开心,所有事情在她心中难以磨去,一幕幕画面令她难以忘怀。

海瑟音轻轻抖了抖长裙的边摆,目光扫过眼前欢闹的宴席。

换做从前,作为宴席忠实热爱者的她,本该沉浸在这份喜悦里。可那件事留下的阴影,如芒在背,让她实在难有笑意。

正怔神间,有人从后方轻轻拍她肩。海瑟音回头,就见阿格莱雅站在那儿。

阿格莱雅身着一袭新织礼服,金白色镀边精致得不像话,想来是她亲手纺织的成果。阿格莱雅问道:

“海瑟音姐姐,你在想什么?”

海瑟音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郁:

“哦,原来是小金鱼啊。”

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碎发,目光掠过宴席的喧嚣,又落回阿格莱雅身上:

“有什么事找我吗?”

阿格莱雅目光在喧闹的宴席上打了个转,又落回海瑟音带着几分落寞的脸上,轻声道:

“海瑟音姐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转头瞥了眼旁边缀着象征婚礼的繁花装饰,歪了歪头问道:

“说起来,我都好久没见到玄霄了,他去哪儿了呀?”

海瑟音喉间微微发紧,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顿了顿才淡淡开口:

“他……他现在在陛下住所的一间房间里。”

阿格莱雅眼睛一亮,笑着拍手:

“这样啊?那海瑟音姐姐带我去看看他吧!”

海瑟音无奈地叹口气,垂眸道:“算了,反正也瞒不住你。跟我来吧。”说罢便抬步往前走去。

阿格莱雅心里满是疑惑,摸不清她这忽晴忽雨的态度,却也只好快步跟上。两人一路穿过喧闹的宴席边缘,小跑着来到了刻律德菈的住所外。

跟着海瑟音踏上冰凉的石质楼梯,每一步落下都能听见脚步声在空荡的回廊里轻轻回响。尽头那扇与墙体浑然一体的石制门扉,透着股与外头宴席格格不入的沉郁。

门被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吱呀”声,一股裹挟着冰碴儿的寒气扑面而来,阿格莱雅下意识打了个寒噤,脚步猛地顿在门口。

房间背阴,窗棂被厚重的绒布遮得严实,仅从缝隙漏进几缕微光,恰好落在床榻中央那块巨大的冰晶上。

冰晶剔透得像被月光淬过,里面清晰嵌着玄霄的身影,他整个人仿佛被永恒的寒意封存在了这一刻。

阿格莱雅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