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内,灵雾氤氲,极光透过半透明的壁,将朦胧的蓝紫色倾泻而下,如星河垂落。
阮轻舞陷在柔软的海藻床中,粉紫色长发铺散如绸,发梢的星砂随着她的呼吸明明灭灭,像是撒了一床碎钻。
“梦天哥哥,你的星火——太灼人了。”
她的声音,像是咬破的荔枝,溅出甜蜜的汁液。
“怎地,这就受不住了?”
灵帝月满衣看着她那娇弱的样子,不禁微微蹙眉。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下颌,轻轻抬起。
紫晶般的眸子在幽蓝极光下流转,他低声道。
“阮阮,闭眼。”
她睫羽轻颤,刚合上眼,便觉唇上一凉。
灵帝的唇覆了上来,清冷如星砂,却又在触碰的瞬间化作炙热。
他齿间衔着一枚鲛珠,渡入她唇舌之间。
鲛珠滚烫,裹挟着深海最纯粹的力量,在她口中化开,甜意如蜜,却又带着微微的酥麻,从舌尖一路蔓延至心口。
“唔……”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指尖陷入那柔软的紫晶绡纱。
灵帝却趁机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鲛珠的灵力在两人唇齿间流转,化作细碎的星辉,从唇角溢散。
“乖——吞下去。”
他的嗓音,带着蛊惑,好似要拉着她坠入无尽梦渊。
阮轻舞咽下了他的鲛珠,那颗鲛珠就在她的灵海之中,化作一片灿烂的星海。
“如此——阮阮应该受得住了,不会再被我的星火灼伤。”
月满衣看着她浑身都泛起星辉,已经完全与他的鲛珠相契。
“阮阮,哥的鲛珠甜么?”
月沉璧的金色鳞纱,缠上她的月光纱,轻声问道。
“唔——”
她呼吸凌乱,还未开口,灵帝便再度封住她的唇,将未尽的话语尽数吞没。
千年璧影沉渊寂,一夜潮笙月满衣。
层层叠叠的星纱,将摘星楼完全覆盖。
沧渊浮于深海,仰首望向天穹。
极光如幻纱垂落,星辉若天河倾泻,将北冥海域映作一片流彩梦境。
天幕之上,紫耀天星炽烈如焚,紫芒灼灼,似九天雷火淬炼而成,尊贵不可逼视。
那是灵帝月满衣的命星,此刻正迸发万丈辉光,将整片海域染作华贵绛色。
其侧,天沧帝星湛蓝如渊,温润星辉似深海静流,却在波澜之下暗藏吞天之势。
紫耀锋芒裂云,天沧沉静纳川。
恰似那对兄弟——
一个执掌星轨,算尽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