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实验体……仅此而已。
经历过太多的生死与别离,心湖早已很难因他人的故事而掀起惊涛骇浪。
慕笙歌无法完全共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他能理解这份沉重与孤独。
他抬起另一只手,动作有些生涩却足够轻柔地,一下下拍着君阡墨的背,
慕笙歌没有说什么“都会好的”之类的空话,只是低声道:
“他们一定很爱你。现在这样,也绝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这样的安慰朴实甚至有些笨拙,却奇异地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君阡墨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
长时间的沉默后,他听到慕笙歌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先生,我不想只做一个金丝雀。”
君阡墨身体微微一僵,怔愣地抬起头,对上慕笙歌近在咫尺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日温和的伪装,也没有了方才的锐利,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近乎直白的期待。
这……算是在表白吗?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酒意彻底清醒了。
君阡墨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不确定和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什么意思?”
慕笙歌想的很简单,成为君阡墨的家人,让他不那么……孤独(?)
慕笙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做出了一个更亲昵的动作他将脸重新埋进君阡墨的颈窝。
那头柔软微卷的狼尾长发蹭过君阡墨的脸颊和下巴,
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和难以言喻的亲昵依赖。
像一个无声的回答,又像一个等待确认的试探。
君阡墨僵在原地,感受着颈间温热的呼吸和毛茸茸的触感,心跳如擂鼓。
——/.
君阡墨的思维仿佛陷入了一片温暖的泥沼,运转得极其缓慢。
小主,
上一秒,他还在沉浸在悲伤的余韵中,感受着慕笙歌生涩却温柔的安慰,
听着对方那句意味不明的“不想只做金丝雀”,以及那带着试探和依赖的、蹭入他颈窝的动作。
下一秒,场景似乎发生了跳跃性的切换。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旁是刚刚沐浴完毕、浑身散发着湿润热气和清新沐浴露香气的慕笙歌。
青年微湿的黑发软软地垂着,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那双总是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此刻毫无遮挡,
清澈明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里面带着一种……
让君阡墨莫名心跳加速的专注和……跃跃欲试?
君阡墨:不是?
等等……
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到床上了?
这是什么发展?
他大脑艰难地处理着这过于突兀的场景转换,CPU几乎快要烧毁。
酒精的后遗症和刚才情绪的巨大波动让他的反应比平时迟钝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