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哪些人常常驻足于救生艇前?”杨易安见他沉默回忆,再补充一句。
林骆飞突然脑海一闪,眼中一亮,回想起前几天虾仔常常驻足于救生艇前,第一个跑向救生艇的身影也像虾仔。
“第一个跑向救生艇的是虾仔。他怎么可能是内奸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与虾仔从小玩到大。他绝对不是内奸。”了望手林骆飞不可置信连连摇头。
孙鲤向林骆飞点点头:“虾仔是十年前流浪到我们渔村的,当年我秘密调查了他身世。他正是倭国商人之后,他父亲被倭寇杀害,他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当年才默许他养父收养他。”
“倭寇杀害他的生父、他童年流浪。得到养父收养,应该对仇人倭寇有痛恨才对。为何要恩将仇报,他养父之女,他的姐虾妹也在船上。”了望手困惑地望着孙鲤。
“三个月前他养父葬身大海,你以为是真的吗?其实他养父出海捕鱼被倭寇掳走。”说到这里,孙鲤神色黯然,作为曾经的水军元帅,如今的渔民村长,却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虾仔是受到了倭寇的威胁?”林骆飞盯住孙鲤问。他感觉到比海浪更汹涌的背叛与挣扎,“那我们为何不立刻拿下他?”
孙鲤点头回应。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杨易安眼神飘窗窗外,翻涌而起海浪,“我们得设计捕捉虾仔。”
“有何妙计?”孙鲤问。
杨易安有何妙计策,先按下不表。且说杨易安按照计划,将千夏姐妹带到甲板角落,故意大声说道:“如今倭寇猖獗,这船舱内的火酒便是我们应对他们的一大杀器,若是能将火酒倾泻在倭寇船上,定能烧他们个片甲不留!只可惜,存放火酒的地方得小心守护,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朝着虾仔忙碌的方向瞥去。
躲在暗处的虾仔,听到火酒二字,手上整理渔网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待杨易安离开后,虾仔装作在甲板上随意走动,慢慢靠近火酒存放的船舱。他警惕地四处张望,见无人注意,便悄悄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