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巧计杀渔翁夫妻,夺船寻鸡笼山匪

渔翁闻言,枯瘦的手指突然攥紧玉佩,浑浊的老眼闪过一道精光:“既是隐秘之事,你这玉佩又怎会刻着鸡笼山徽记?”话音未落,船篷里突然探出一银枪,直指陈风眉心。

陈风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仰头惨笑:“老丈若不信,可随我去永冬城问个明白!”他膝下碎石硌得生疼,余光却死死盯住刚从船舱钻出的老妇。

“莫不是昨夜漏网的贼寇!”老妇紧握手中银枪。

陈风后背瞬间浸透冷汗,却猛地仰头惨笑:“老伯既然不信,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家兄尸身未寒,我若不能渡河报丧,九泉之下如何安心?”他突然站起身,扯开上衣露出一条血红狰狞疤痕,“昨夜随官军作战,我拼死杀贼,如今反倒被当作匪类!”

江风拂罗衣,山鸟歌鸣。红日渐起,河水金光粼粼。

渔翁盯着那道疤痕看了半晌,竹篙在船舷重重一磕,冷笑道:“上船可以,但敢耍花样,这江水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老妇收了银枪,却仍站在船尾,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陈风一举一动。

船行至江心,陈风左手扶着摇晃的船舷,望着翻滚的浊浪,右手偷偷探索,指尖触到匕首冰凉的握柄,缓缓将其扣住,口中却笑道:“老丈常年在江上讨生活,一日能打多少鱼?”眼角余光扫瞄船舱老妇,老妇虽收了银枪,却站在银枪架边,心中盘算着下手的时机。

渔翁嘿然一笑,竹篙在水面划出半圈涟漪:“打多少鱼,全看老天爷赏饭。”

陈风面上堆笑,心中却杀意翻涌,口中说道:“老天爷赏饭,可这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那老丈定是有本事之人。”

“老汉我和这江打了一辈子交道。也摸透了他脾气。”渔翁用力一划,船快速向江边行去,眼见就到了对岸。忽船舱有异响,老妇正转头侧望,只见一只猫正探出头来。老汉也刚用力划船。

陈风见有机可乘,把心一横,突然右边袖中匕首刺出,一刀刺入渔翁左胸。渔翁胸口血喷射而出,一个踉跄,双手扔下竹篙捂胸。

老妇疾手去拿架中银枪,一刺而出。

陈风侧身闪过,左手一抓,抓住枪干,用力一拽,顺势向前一步,就是一刀划向老妇喉咙。

老妇年迈力气不够,反应又慢。被陈风一刀封喉,脖颈血如泉涌,染红了半片船篷,喷得陈风一面是血,血腥味满船,老妇双眼圆睁,满是泪水与不甘,一个踉跄向后倒下,双手死死握住喉咙,喉咙发出嗬嗬气音。

陈风盯住捂胸的渔翁,满脸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