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禹紧紧盯着他:“王爷可能医治?”
凌寒摇了摇头:“此邪气已与陛下本源纠缠,贸然驱除,恐伤及龙体根本。需得以温和之力,缓缓滋养生机,再图后计。”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一时半会儿没法根除那寂灭死气,假的是他并非完全没办法,只是不能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谁知道这殿里还有没有青冥的眼线?
萧景禹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也没再多问。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本王要见父皇!”是萧景琰的声音,他似乎想强行闯进来,被侍卫拦住了。
“三殿下,陛下需要静养!您不能进去!”
“滚开!你们这些狗奴才!是不是太子和凌寒在里面谋害父皇?!给本王让开!”
吵闹声越来越大。
萧景禹脸色一沉,对凌寒道:“王爷稍坐,本王去去就来。”说完,转身走出了内殿。
凌寒站在龙榻前,看着气若游丝的老皇帝,心情复杂。这位帝王,猜忌、权衡了一辈子,如今却像风中残烛,躺在榻上任人摆布。而害他的人,很可能就藏在这深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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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太医,又看了看殿内垂手侍立的宫女太监。每一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惶恐,那么卑微,但谁又能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那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养心殿外,萧景琰几乎要疯了。他被东宫侍卫死死拦住,看着太子萧景禹从容地走出来,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妒火中烧。
“萧景禹!你把父皇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萧景琰赤红着眼睛吼道。
萧景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三弟,注意你的言辞!父皇病重,需要静养,你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惊扰了圣驾,你担待得起吗?”
“我担待不起?我看是你做贼心虚!”萧景琰口不择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凌寒在搞什么鬼!韩相刚倒,父皇就病重,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这话已经近乎指控太子谋逆了。周围侍卫和官员们听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出。
萧景禹眼中寒光一闪,却并未动怒,只是语气更冷:“三弟,你魔怔了。来人,送三皇子回府休息!没有本王手谕,不得出府半步!”
这就是要软禁了!
“你敢?!”萧景琰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