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餐做得再出色,那是给领导、给客人长脸的,对何雨柱来说,不过是偶尔展现手艺、顺便拿点额外好处的插曲。他真正的根基,他嚣张的本钱,还是在于轧钢厂成千上万的普通工人兄弟。
大锅饭,才是他的主战场,也是他“疯批”人格最能被包容,甚至被喜爱的地方。
工人们才不在乎何雨柱说话好不好听,态度嚣不嚣张。他们只在乎两件事:第一,菜的味道好不好;第二,何师傅打菜实在不实在。
而这两点,何雨柱拿捏得死死的。
味道自不必说,同样的白菜土豆,他做的就是有滋有味,油汪汪的,看着就下饭。至于实在?何雨柱有自己的规矩。他讨厌那种抖勺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同行,他觉得那是在侮辱厨子这个行当,更是欺负这些卖力气的工人。
他的勺,稳!
轮到打肉菜的时候,他手腕沉,一勺子下去,该几块肉就是几块肉,绝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把肉抖下去,光剩配菜糊弄人。有时候碰上相熟的、或者他看着顺眼的老工人,他甚至还会手腕极其隐蔽地一沉,多给半勺汤汁或者多搭上一小块肉。
工人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好谁赖,他们清楚得很。
这天中午,食堂照例排起长龙。何雨柱窗口的队伍依旧是最长的。一个刚进厂没多久的年轻工人,大概是听多了关于何雨柱脾气不好的传闻,有点紧张,递饭盒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没做声,舀起一勺烩菜,手腕稳稳地扣进饭盒,份量十足,里面几片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清晰可见。
年轻工人愣了一下,连忙说:“谢……谢谢何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