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在厂门口被何雨柱当众削了面子，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却又无可奈何。他深知何雨柱就是个滚刀肉，软硬不吃，而且成分好，手艺硬，等闲动他不得。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尤其是在他“新官上任”，急需立威的时候。

不敢动何雨柱，刘海中就把那点刚刚到手的、微末的权力，加倍地用在了其他普通工人身上。他巡逻得更勤快了，眼睛瞪得更大了，记录本写得也更满了。迟到一分钟，扣子没扣好，走路没靠右，甚至吃饭吧唧嘴，都能成为他训斥和记录的理由。一时间，厂里工人们怨声载道，背后都管他叫“刘阎王”。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何雨柱耳朵里。

“呵，这刘海中，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鸡毛就当令箭。”何雨柱在食堂后厨，一边剔着骨头，一边跟马华和胖子闲聊，“就他这搞法，都不用我出手，迟早惹起众怒，被人敲闷棍。”

马华笑道：“师傅，您还别说，现在车间里好多人看见他都绕道走，烦他烦得不行。”

胖子也附和：“就是，比以前的许大茂还招人恨！”

何雨柱把剔好的肉扔进盆里，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不过嘛，看他这么上蹿下跳的，也挺碍眼。柱爷我虽然懒得亲自下场跟他掰扯，但给他添点堵，让他这官当得不那么舒坦，还是可以的。”

他整治刘海中，根本不需要像对付许大茂那样亲自贴大字报或者正面冲突。他有的是更省力、更恶心人的办法。

这天中午饭点，刘海中端着饭盒来食堂打饭。他故意挺着胸，让胳膊上的红袖章更加显眼，走到哪个窗口，哪个窗口排队的工人就下意识地让开一点，这让他很是受用。

轮到何雨柱所在的窗口了。刘海中把饭盒递过去，清了清嗓子，带着点官腔：“何雨柱，打饭。注意点，别抖勺啊。”他这是想找回早上丢的面子，暗示何雨柱别在打菜上卡他。

何雨柱抬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饭盒。他舀起一勺土豆烧肉，手腕稳如泰山，满满当当地扣进刘海中的饭盒里，肉块明显比给别人多。

刘海中一愣，心里还有点得意：看来这何雨柱也是欺软怕硬，看我当了领导，知道讨好了？

可他这念头还没转完，就见何雨柱手腕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一抖，那满满一勺菜，最上面几片油光锃亮、肥瘦相间的肉片，嗖地一下，又滑回了菜盆里！留在刘海中饭盒里的，顿时变成了以土豆为主，零星点缀着几块瘦肉的“精华版”。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除了紧盯着勺子的刘海中，后面排队的人几乎都没看清。

“下一个！”何雨柱面不改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