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数完钱,心情正好,开门见是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一大爷,有事?”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诚恳而忧虑:“柱子,能进去说两句吗?”
何雨柱侧身让他进来,但自己却没坐,靠在桌边,一副“有话快说”的架势。
易中海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开口:“柱子,我知道,你以前受了不少委屈,院里有些人,做事也确实不地道。你现在有能力了,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没错。”
他顿了顿,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可惜,何雨柱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易中海只好继续:“但是柱子啊,人活一世,不能光顾着自己痛快。咱们是住在一个院里的邻居,远亲不如近邻。你现在是好了,可以后呢?谁能保证一辈子不求人?你把大家都得罪光了,万一将来有个什么难处,谁还能伸手帮你一把?”
他试图用“长远利益”来说服何雨柱:“再说了,你现在是得了领导的赏识,可领导能赏识你一辈子吗?咱们普通老百姓,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柴米油盐,回归到这人情世故里来。听一大爷一句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把事情做绝了。”
他说得口干舌燥,觉得自己已经把道理掰开揉碎,讲得足够透彻了。
何雨柱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笑了。是那种充满讥诮的、毫不掩饰的嘲笑。
“一大爷,”何雨柱掏了掏耳朵,“您这套啊,跟我说不着。我求人?我求谁?我凭自己手艺吃饭,饿不死。至于人情世故?”
他走到收音机旁,故意把音量又拧大了一点,让那新闻播报声几乎要震破屋顶。
“在我看来,那玩意儿就是用来绑架傻子的!我何雨柱,不傻!以后我的难处,我自己扛,用不着谁帮衬!您那套‘留一线’的哲学,还是留着教育刘海中和许大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