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门口,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愧疚或畏惧,反而写满了不耐烦和讥诮。他手里还拿着块抹布,正慢条斯理地擦着刚才洗碗沾湿的手。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何雨柱眼皮一翻,扫过易中海,“一大爷,您这中气挺足啊,拍门拍得山响,怎么着,我家门板跟您有仇?”
易中海被他这态度噎得一哽,强压着火气:“柱子!你怎么说话呢?你看看!你把贾家嫂子和小秦都逼成什么样了?还有没有点同情心?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接济一下困难户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呵!应该的?谁规定的应该的?您规定的?您算老几?”
易中海脸色猛地一沉:“何雨柱!注意你的态度!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我有责任维护大院的和睦!”
“和睦?”何雨柱把抹布往肩上一搭,叉着腰,声音陡然拔高,“您眼瞎啊?看不见是谁堵在我门口又哭又嚎又骂街?是谁先破坏和睦的?合着她们闹事您装聋作哑,我自卫反击就破坏和睦了?您这一大爷当得可真是拉偏架的一把好手!”
“你……”易中海气得手指头都快戳到何雨柱鼻子上了,“她们是困难!是弱势!你一个大男人,跟孤儿寡母计较什么?”
“弱势?”何雨柱啪一下打开易中海的手,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弱势就有理了?弱势就能胡搅蛮缠、道德绑架了?我欠她们的啊?她们饿肚子是我造成的?您这么有同情心,您怎么不把您那一个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全掏出来接济她们?您家就老两口,吃得完吗?您把粮食省出来给贾家啊!光动嘴皮子谁不会?”
句句如刀,直戳要害!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他确实工资高,也确实没拿出多少来接济贾家,更多的是动嘴皮子指挥别人,尤其是指挥以前的傻柱。
“我…我那是……”易中海想辩解。
何雨柱根本不给他机会,连珠炮似的继续开火:“您什么您?少跟我来这套!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自私算计!您不就是想当个道德天尊,享受被人供着的滋味,顺便给自己找个靠谱的养老人选吗?怎么着?以前觉得我傻柱合适,现在看我不听话了,急了?踩着我显您的高尚,您配吗?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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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简直是把易中海那点深藏的心思扒得干干净净,血淋淋地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周围门缝里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易中海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指着何雨柱,哆嗦着嘴唇:“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您自己心里清楚!”何雨柱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您要真大公无私,现在就回家拿粮食去!别光站这儿用嘴接济!拿啊!让街坊邻居都看看您一大爷的高风亮节!”
易中海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精彩纷呈。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傻眼了,她们没想到傻柱连一大爷都敢这么怼,而且句句见血,直接把易中海那层伪善的面皮给撕了下来!
何雨柱却还没完,他目光扫过地上目瞪口呆的贾家婆媳,又转向易中海,冷笑一声:“还有,一大爷,您要真这么关心贾家,我看您跟贾家凑一家过得了!您有钱,贾家缺粮,贾张氏还能跟您作伴解闷,秦淮茹还能给您端茶倒水,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何必总盯着我这点剩饭剩菜呢?您说是不是?”
这话恶毒至极,简直是往易中海和贾家婆媳心窝子里一起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