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屋里还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手里的茶缸子晃悠悠,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那股子发自内心的舒坦劲儿,藏都藏不住。
何雨水收拾着碗筷,瞅了自家老哥好几眼,终于忍不住了。
“哥,你捡钱了?”
“怎么乐成这样?”
何雨柱呷了一口浓茶,咂咂嘴。
“嘿,你哥我哪天不开心?”
他把茶缸子往桌上一放,开始掰着指头数。
“你看啊,第一,你上学这事,我给你报上名了,该不该高兴?”
何雨水点点头,这事确实值得高兴。
“第二,你们学校那校长,多年的厌食症,让你哥我三两下就给治好了,现在吃嘛嘛香,这叫什么?
这叫能耐!该不该高兴?”
何雨水又点点头,这事也挺给她长脸的。
“第三,我跟厂里捣鼓的那个新式割麦机,今天总算是有了突破性进展。
一旦成了,那可是解放生产力的大事,我何雨柱的名字,没准还能上报纸呢!你说,该不该高兴?”
何雨水听着听着,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些事都是好事,可她总觉得,自家老哥今天这股子兴奋劲儿,不是因为这些。
感觉更像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她把洗干净的碗放进柜橱,擦了擦手。
“哥,你别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了。”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不说拉倒,我回屋看书去了。”
何雨水撇撇嘴,转身就进了自己房间,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
何雨柱看着妹妹的背影,嘿嘿一笑,也不点破。
这丫头,心思越来越敏锐了。
不过这事儿,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省得她跟着瞎操心。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和陈雪茹两个人。
陈雪茹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个账本,坐到他对面。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雪花膏香味,混着屋里的茶香,让人心里安宁。
陈雪茹翻开账本,葱白的手指在上面划过。
“咱们得药酒,一共卖了一千多块钱。”
这笔钱,放在外面足以让任何一个家庭疯狂。
但在如今的何家,也就是个数字。
陈雪茹合上账本,抬眼看向何雨柱。
“不过我可不觉得,你是为了这点钱高兴。”
“说吧,到底又憋着什么坏呢?”
何雨柱冲她挤了挤眼睛,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