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璘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纨的声音:“谁啊?”
“嫂子,是我,贾璘。”
门开了,李纨站在门口,身上换了件深灰色的襦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了昨夜的红晕和脆弱,
只剩下温和却疏离的微笑,以及成熟妇人的韵味,
就像窖藏多年的熟葡萄,搁着门板都能嗅到那股守礼醇香。
她巧妙闪开贾璘略显炽热的眼神,侧身大方道:
“璘兄弟来了?快进来坐。”
进屋后,贾璘发现桌上摆着书卷和笔墨,显然是贾兰在读书,李纨在一旁陪着。
贾兰见了贾璘,起身行了个礼,又继续低头读书,小小的身影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嫂子,我今日来,是想再问问你关于‘南边木头’的事。”
贾璘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昨日你说珠大爷提到过,老爷早年帮人藏过‘南边来的木头’,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其他细节?
比如具体是哪个南边的庄子,或者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纨的脸色微微一变,手里的针线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看了一眼正在读书的贾兰,声音压得极低:
“璘兄弟,昨日我喝多了,说的话当不得真。
那些都是多年前的旧事,我早就记不清了,你就别再问了。”
贾璘心里一沉,知道她是在故意回避。他看着李纨,语气诚恳:
“嫂子,我知道你怕惹麻烦,可贾赦已经回来了!
他明明犯了重罪,却能被人保释出来,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若是我们找不到证据,不仅我会出事,整个贾家都可能被拖下水,到时候兰哥儿……”
“别说了!”
李纨猛地打断他,脸色发白,眼神里带着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