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看他那张臭脸就知道,又生气了。
失策啊失策,她以为今儿在佛光寺,人多眼杂的,再加上昨晚的事儿,他定不会半夜再来找她了。
可惜他真就来了,早知道他来堵她,打死她她也不出去。
出去半天?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捞着,反倒撞见了穆婉青那档子事,还跟任天野在假山洞里憋了半天,真是晦气。
“你连句解释都没有?”萧景渊的声音极轻极淡,也极冷。
穆海棠本就一肚子火,听他这话更觉烦躁。
解释?解释个六啊!她自在惯了,最烦别人这般追根究底地盘问。
“我解释什么?” 她压低声音。
“我出去透口气,难道还得先跟你递个申请不成?”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把话挑明:“萧景渊,是你自己说的,咱俩的婚事作罢,以后不管我干什么,你都不再管了。”
“如今你我男未婚女未嫁,你大半夜闯我闺房,孤男寡女才是真的于理不合。”
她刻意加重了 “孤男寡女” 四个字,眼神里带着疏离,“还请萧世子以后自重。”
萧景渊的脸色僵了僵,眼底的寒意褪去几分,他避开她那过于疏离的目光,连带着语气都软了三分:“我……我那时不过是气头上的话,你怎能当真?”
“我为何不能当真?”
“萧景渊,其实我早就想问你,我不懂那日圣上为何会答应为你我赐婚,其实你我本就不合适?”
“我父亲手握重兵,你们萧家何尝不是?”
皇上又不是傻子,你说,咱们两家能联姻吗?
还有,“为何当年,我要留在上京做质子,而圣上对你们家,却仿佛从未有过猜忌?”
穆海棠一直奇怪,按说,他们两家都是手握重兵的武将之家,两家联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