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口敞开,里面赫然是满满当当、黄澄澄的糙米!哪里有什么孩童的影子?
张全祥见状,脸上横肉抖动,一股煞气升腾,他猛地踏前一步,指着令狐冲三人厉声喝道:“哼!三位华山派的小爷!俺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名门正派!岂会有做这等下三滥勾当的弟子?你们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坏我丐帮清誉,该当何罪?!”
他声若洪钟,震得破屋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这……”令狐冲三人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
方才追逐时,那包裹的形状轮廓,分明就是一个蜷缩的幼童!怎地一转眼就成了粮食?
张全祥见他们语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语气却更加咄咄逼人:“念你们年幼无知,又是初出茅庐,现在!立刻!向我这位兄弟磕头赔罪!俺张全祥便大人大量,放你们一马!否则……”
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且慢!”一直沉默观察的二牛忽然开口,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地上那个看似普通的粮袋,“张堂主,可否容在下近前,仔细看看这个袋子?”
令狐冲和风笑闻言,心头同时一动,多年的同门默契让他们瞬间明白——二牛定是发现了蹊跷!这袋子有问题!
“嗯?”张全祥脸色一沉,眼中凶光闪烁,显然极不情愿。
但周围那些破屋残墙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已悄然围拢了十几个手持棍棒、面色不善的丐帮弟子,隐隐形成合围之势。
他嘴角扯出一丝狞笑,故作大度地挥挥手:“看?好!让你看个清楚!免得说俺丐帮仗势欺人!”
二牛沉稳地迈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弯下腰,伸出手,似乎想去触摸粮袋的底部边缘。
就在他身形下俯,视线被袋口遮蔽的刹那——
“动手!!”张全祥眼中凶光毕露,口中一声炸雷般的暴喝!
他蒲扇般的大手灌注真力,带起一股腥风,狠辣无比地朝着二牛毫无防备的后心猛拍而下!
这一掌,势大力沉,分明是要将二牛立毙当场!
然而,二牛看似弯腰查看,实则全身筋骨早已绷紧如弓弦!
猎户出身赋予他野兽般的直觉和对危机的敏锐感知!
张全祥肩膀微动的瞬间,二牛已如受惊的狸猫,腰身猛地一拧,双脚错步,使出“合璧剑法”中精妙的身法“燕回大地”!
整个人如同被风吹折的柳条,以毫厘之差险险避开那致命一掌!
同时,他双手闪电般探向腰间!
“锵!锵!”两声清越龙吟几乎同时响起!
两道匹练般的寒光骤然爆发!
二牛左手剑如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削向张大的咽喉!
右手剑则化作一道冷电,直刺张全祥因一掌落空而暴露出的肋下空门!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张大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喉间一凉,鲜血如箭般飚射而出,他捂着脖子,嗬嗬作响地栽倒在地,眼中满是惊骇与难以置信。
张全祥则怪叫一声,庞大的身躯异常灵活地一个铁板桥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一刺,但肋下的衣衫已被凌厉的剑气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隐隐作痛!
“贼子敢尔!”令狐冲与风笑早已蓄势待发,见状怒喝一声,双剑齐出,如两道惊鸿掠至二牛身侧,三人瞬间结成一个稳固的三角阵势,将地上那个诡异的粮袋护在中央。
眼神交汇,无需言语,杀意已决!
“给俺宰了他们!一个不留!”张全祥又惊又怒,抄起靠在门边的一根黝黑沉重的熟铜棍,指着三人厉声咆哮。
周围十几个丐帮弟子齐声发喊,挥舞着棍棒,结成阵势,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
棍影如山,瞬间将三人淹没!
华山三子虽惊不乱!
令狐冲长啸一声,手中长剑陡然化作一片朦胧的青色光影,“希夷剑法”施展开来,剑势绵密如春雨,却又暗藏森然杀机!
剑光所至,冲在最前的几名丐帮弟子只觉手腕剧痛,棍棒脱手,紧接着咽喉一凉,便已毙命!
二牛更是如同下山猛虎,双剑在他手中化作两道交错的死亡旋风!
“合璧剑法”讲究双剑合璧,阴阳相济,此刻在他含怒施展下,刚猛霸道到了极致!
剑光过处,血肉横飞,那些丐帮弟子如同被卷入绞肉机,非死即残!
张全祥看得眼皮狂跳,心中骇然。
他原以为这三人不过是初出茅庐的雏儿,武功再高也有限。
哪曾想一交手,竟是如此凶悍!
他自忖不是令狐冲和二牛的对手,目光阴狠地一转,盯上了三人中看起来年纪最轻、也最“文弱”的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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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挑软的捏!
他手中熟铜棍带起沉闷的破空声,一招“力劈华山”,势若千钧,朝着风笑当头砸落!
企图先解决一个,再合众人之力对付另外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