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次日,“青莲君子”凌风之名,连同那篇震古烁今、格局高远的《爱莲说》,便如同积蓄了力量的秋风扫过落叶般,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成为了士林清议、文人雅集中最炙手可热、争相谈论的话题。
其风头之盛,声望之隆,一时无两,甚至连深宫之中都有所耳闻。
这巨大的声名,自然也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到了大将军何进的耳中,而且其反响之热烈、评价之高,远超他最初的预料。
一个既有惊世才华,又拥有如此清高君子名声、被众多清流士子推崇的年轻士子,若能成功招揽至自己麾下,对他何进个人声望的提升,对改变他被某些世家暗讽“门下无真才实学”的印象,其价值将是无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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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份来自大将军府、措辞正式而客气的请柬,很快便被何进的亲信恭敬地送到了卢植府上,明确邀请“凌风”公子过府一叙。
卢植对此乐见其成,他深知凌云的目标是朔方郡守之位,与目前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皇帝决策的何进接触,是计划中必要且关键的一步。他甚至还特意嘱咐了凌云一些面见何进时需要注意的礼节与应对技巧。
傍晚时分,凌云带着作为贴身护卫的太史慈,以及新近投效、正值壮年、急于寻找机会展现自身价值以报答恩情的黄忠,三人一同来到了位于洛阳城中心区域、戒备森严、气势恢宏的大将军府。
何进难得地亲自在宽敞奢华的正厅接见了他们,态度颇为热情,言谈间丝毫没有摆出大将军的架子,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宴席之上,自然是珍馐美馔罗列,觥筹交错,极尽奢华。何进先是大大称赞了一番凌云卓绝的文采,尤其是那篇令他也有所耳闻的《爱莲说》,言语间不吝赞美之词。随后,几杯酒下肚,气氛稍显热络,他便看似随意地将话题引向了正题。
“凌公子大才,如今名动京师,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何进呵呵笑着,目光却带着审视,紧盯着凌云,“不知公子对未来,可有何具体打算?总不能一直这般游学四方吧?岂非辜负了这一身惊世才华?” 他试图探听凌云的志向和底细。
凌云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从容,应对自如:“大将军过誉了,风实在愧不敢当。风不过一介书生,游学四方,只为增广见闻,体察民情,于学问之道略有所得便心满意足。至于未来具体行止,眼下确实尚未有明确打算,但凭机缘罢了。” 他巧妙地将问题回避,不露丝毫急切之色。
何进闻言,哈哈一笑,声若洪钟:“公子过谦了!过谦便是骄傲!以公子之才,若埋没于山林草泽之间,岂非暴殄天物,是朝廷之失,亦是天下之憾!如今北疆不宁,胡骑时有窥伺,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亟需公子这般栋梁之才为国效力。不知公子对北疆局势,尤其是……近年来多事的朔方郡,有何高见?”
他终于不再绕圈子,问出了核心问题。显然,他对于凌云与朔方郡守之位的关联有所耳闻,或者至少是卢植等人之前运作此事的后续影响,引起了他的关注。
凌云心知真正的考验来了,他神色一正,放下竹箸,朗声应对,声音清晰而沉稳:“大将军垂询,关乎边郡安危,风不敢不直言以对。”
“朔方郡,乃大汉北门之锁钥,屏护并州、司隶之要冲。去岁虽得凌云将军等力战,惨胜匈奴,然其地残破,民生凋敝,军心未附,根基远未稳固。”
如今虽有蔡邕蔡大人暂时代理郡守,但是蔡大人对于武行之事有欠缺,若不能及时委任贤能,整军经武,安抚流亡,恢复生产,恐不需多时,胡虏去而复返,边患必将再起!届时,非但朔方一郡不保,恐整个并州、乃至司隶地区,都将为之震动,危及社稷!”
他一边陈述利害,一边仔细观察着何进的脸色,见其听得认真,便继续深入,将话题引向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