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用勺子舀起一点,试图喂进岑苍栖口中。
可他毫无吞咽反应,温水顺着岑苍栖紧闭的唇角,无声地滑落,一路蔓延至脖颈。
也只能先给他润润唇了。
“我再好好想想……”徐叙见状放下水杯,捂着脑袋陷入了焦灼的沉思。
我的眼神也逐渐失去了焦点,思维在混乱中飘荡。
明明岑苍栖每日都与我形影不离,家里从未有陌生人踏足。
除了……昨晚那个送符纸的白胡子老道。
可他连门都没进。
蹲守在别墅区外面小道上的那些道士也没有任何动静。
岑苍栖为什么会突然成了一具‘活死人’一般的存在?
我的目光茫然地落在眼前干净整洁的茶几桌面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挥之不去。
冥思苦想下,我猛然想起了一个东西。
心头一紧,我倏地抬眼,目光如炬地看向徐叙:“昨天那张符纸呢?”
我没记错的话,他昨天接过那张符纸检查过后便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就……在这儿啊……”徐叙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下意识地指向茶几的某个位置。
但他的声音在看清空荡荡的桌面后,猛地一顿,底气瞬间消失,变得犹疑不定。
他立刻俯身,双手急急地在光洁的桌面和两侧的抽屉里翻找起来,动作带着明显的慌乱。
就在这时,被我随手丢在一旁沙发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屏幕上跳动着虞觅的名字。
我接通,听筒里传来她干脆的声音:“我在门外,能带她回家吗?”
“今夜子时,使用逆命经。”
“嗯。”我淡淡的应下。
心想着她还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与那姑娘换命格比较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