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向崔仁师,表情淡漠。
崔氏官员所有人的心不由的一紧,难不成太子恼羞成怒又要行凶不成?
而那些围观的杂鱼百官,则是满脸兴奋之色。
最近以来,太子殿下要么不上朝,要么就得带点血!
他们满脸写着‘打起来!打起来!’巴不得双方现场开撕。
既吃了瓜,又熬了工时。
看完热闹下班回家,一天俸禄到手,岂不美哉?
就在这时。
李承乾道:“你说的很对,但孤自有断决。”
【来自崔仁师的怨气值+222】
崔仁师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解释?
什么叫你自有断决?
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那还要贞观律作甚!
一点点错误就处以极刑,那自己这么多年坚持的宽罚慎刑的意义又在哪里?
他在完全推翻自己的价值观。
崔仁师怒不可遏,顾不得君臣之别,毕竟储君也是君。
崔仁师愤怒的高声道:“殿下处事的如此肆意,置贞观律于何处?全凭个人感觉判断岂不天下大乱!如何做这大唐储君!”
他的话立即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高度认同。
律法,是社会稳定的基础。
如果人人不遵律法,那天下大乱并不是妄言。
魏征眉头紧锁。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帮李承乾脱身。
但现在事情很难办。
因为崔仁师的话,他觉得非常正确,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诡辩不是魏征的强项,他擅长套天下大义。
这几件事,李承乾的做法虽然有些不美,但其实不至于上升到天下大乱的程度。
可朝堂辩论就是以小见大。
杜如晦脑中迅速的思索方案。
他想了几个方案,都不是很有说服力。
一而再,再而三的诡辩很掉价。
可若是不正面回应,李承乾的罪名很有可能会坐实,进而声望大减。
这样前阵子所有的努力将会竹篮打水,并且扣上一顶滥杀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