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斗罗最为“狼狈”,他那身标志性的厚重铠甲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刮痕与能量灼烧的焦黑印记。
粗犷的脸上带着大战后的兴奋与一丝疲惫,正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揉着有些酸痛的臂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瞪着星海母,仿佛在确认它是否真的爬不起来了。
千钧斗罗和降魔斗罗兄弟俩站在一起。
千钧气息沉稳,但脸色略显苍白,显然消耗巨大。
降魔则是一脸心有余悸,看着星海母那些断裂的触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嘴里似乎还在无声地嘟囔着什么“差点被卷成麻花”之类的话。
而光翎斗罗,他的位置最为特殊。
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专注于星海母的遗骸,而是第一时间冲到了庭院边缘,那株巨大的、盛放着柔和光辉的圣辉光昙花旁。
云渺并未端坐花心,而是半倚在光昙花巨大的花瓣虚影之下,身下铺着柔软的雪白绒毯。
她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的居家长袍,宽大的袖口垂落,露出纤细的手腕。
胜雪通透的脸颊上带着大病初愈般的淡淡苍白,浅金色的眼眸虽然清澈,却难掩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虚弱。
一个月前那场因比比东私奔而引发的怒火攻心、心血尽耗的损伤,显然并未完全恢复。
她的气息平稳,但魂力波动却比平日微弱许多,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光翎几乎是半跪在她身边,一手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腰肢,让她能舒适地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她微凉的柔荑,用自己带着寒气的魂力极其温柔地、一丝丝地渡入她体内,试图驱散那份虚弱带来的寒意。
他银白色的短发有些凌乱,俊美如精灵的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心疼与焦灼,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锁在云渺苍白的脸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