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马,很快就收集了足够的证据。

若有缺少的证据,就创造出足够的证据。

所以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张让就收集到了足以定人死罪的证据。

由于密谋的党人,都藏在洛阳附近不远。

还没等他们收到消息逃跑,张让就上门将他们一锅端了。

现在都羁押在大牢,听候刘宏发落。

刘宏玩了一天,心情很好。

如今这件事已经不能扰动他的情绪了。

不过他依然冷下神色,下发旨意:“夷三族!”

“唯!”

张让收到指令,退下,继续去抓罪人的族人。

袁基也该回官署了。

他出言告退,在刘宏不舍的注视下,出了皇宫。

……

第二天一早。

这些党人被夷三族的消息就传开了。

无人为他们难过。

都生怕沾染上分毫。

其余的党人也不敢言语。

虽然其他党人心里也有怨气,但——这可是刺杀大罪,那些人疯了吗?

大部分人是只敢与宦官做抗争的。

刘氏天下太过深入人心。

若人生没有什么大坎坷、社会没有什么大变动。

一般来说,是轻易不会跳脱出这种惯性的。

……

七日后的午后,党人在刑场行刑。

说是刑场,其实是市集,以达到威慑的目的。

天子刘宏说什么都要磨着袁基陪他一起去。

他仿佛也不是非得去看那些人的惨状。

更像是约友人一同看出好戏一般,兴致勃勃。

无奈,袁基又不可能拗得过一个任性的天子。

只得带上典韦、颜良、文丑,再让天子多带些人保护。

刘宏不以为意地笑袁基胆小。

在袁基温柔的冷笑下,他渐渐声音减弱,不敢说话了。

袁基简直想让刘宏清醒清醒!他以为没人敢刺杀他?

那这些夷三族的人,都是因为什么被夷三族的?

最终,刘宏同意多带些护卫。

等袁基和刘宏抵达刑场时,每个人的三族早就都被抓了过来。

眼前,是跪在地上乌央乌央的一大片人。

就连刽子手都做不到一人匹配一个。

“啊啊!……”“呜呜呜……”

有的人哭,有的人骂,有的人面无表情。

围观的百姓见这么多人被砍头,也好奇地询问维持秩序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