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见医者还不来,袁基又一直劝,荀采终于同意,起身去休息。
又过了许久,医者到了。
汉代寻医问诊之人很少,多为高门贵族,所以这一片,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出几个医者。
这名医者诚惶诚恐上了马车,唯恐惊扰贵人。
袁基亲善地将其扶起。
“医者仁心,您不必如此多礼。快来帮某看看这位小郎身体如何?”
医者受宠若惊地起身。
他小心翼翼向前挪去,看到了软榻上的郭嘉。
“诶?这小郎……不是郭小郎君吗?”
老医者抬手一指,他明显认出了郭嘉。
袁基大喜,立马转头询问:“您认识他?这实在是太巧了……您是如何认识这郭小郎君的?”
医者看到了熟悉的人,就不复之前的紧张,抬手捋捋胡须,叹口气说道:
“说来话长啊……其实不算巧,只是这郭小郎总是来我这里抓药,他家中情况我不好跟贵人您说。就说他自己,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平日里三五不时地全身疼痛。于是就不知从哪里染上的恶习,开始酗酒解痛。”
“可此法只能止一时之痛,饮酒后反而加重病情。照这样下去,这郭小郎能否活到……唉——算了算了,老夫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袁基听后心里沉沉地,像压了块石头一样。
不仅是因为他是郭嘉,若袁基听闻的是其他小孩做出“饮酒止痛”这等事,他同样会觉得压抑不已。
他喉咙发涩,开口问道:
“他这先天弱症,没有方法根治吗?”
医者也是一叹:“有倒是有,若药材齐全,这病老夫便可治。可病若想治好,难就难在这药材上。”
“这药中的几味药材极为贵重,有市无价的药材本就是个棘手问题,且这药需服用三月不可间断,此才可根治,这期间用药的钱财数目可不小。”
“郭小郎家中虽有些钱财,却也不够数目维持这药的供应。就算有钱,这药材没有,老夫亦是无能为力啊。”
袁基听完,眼前一亮,这等问题在他这里都不是问题。
应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医者,某有钱,亦有药材。不知你可否医治这小郎君?”
老医者听后有些惊讶,“这……贵人您跟这郭小郎可有何关系?这医治他的钱财,所费可不小啊!”
袁基淡淡一笑,说:“我也是今日刚认识郭小郎,不过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我有能力,能帮就帮一把吧。”
说实话,袁基绝对不是一个拥有充沛善心的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