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的指尖刚离开怀表,星砂斗篷内侧那条项链又颤了下。这次不是尘埃转动,是整串东西自己浮了起来,贴着斗篷内壁缓缓滑动,像被看不见的手推着往某个方向靠。
他没动,就站在原地盯着那点微光。
“它想出去。”灵汐突然说,声音比平时低半度,像是从水底下飘上来的。
“出不去。”星玄抬手,把怀表翻了个面,表盘上的倒计时还剩七分多钟,“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跳了,现在开空间通道等于往火药桶里扔烟头。”
“不是想逃。”灵汐飘到他眼前,小树抱得紧紧的,“是有人在敲门铃。”
白站在能量转化阵旁边,手里捏着刚调出来的数据板,眉头一跳:“它刚刚自己连上了转化阵的接收端口,没走授权流程,但系统没拦。”
“说明它有白名单权限?”星玄走过去,盯着屏幕上那条微微起伏的波形线。
“不,”白摇头,“是系统把它当成了……输入设备。”
星玄沉默两秒,伸手把项链从斗篷里取出来。星辰碎屑缠着的那颗宇宙尘埃,在他掌心轻轻震了一下,频率稳定,间隔精确到毫秒。
他立刻调出上一章记录的波形图对比。误差0.28%,几乎可以忽略。
“不是巧合。”他说,“它在同步什么信号。”
白立刻把转化阵切换成被动接收模式,接口对准项链。刚接通,池底的灵泉水就泛起一圈涟漪,几株刚恢复生机的灵药根系金光一闪,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推了一下。
“能量有回流。”白看着读数,“不是供电,是……回应。”
星玄眯起眼。他忽然想起拳套被锁前那股“差半拍”的共振,像是两个电台播同一首歌,但频道没完全对上。现在这情况,更像是对方调准了频率,开始正式广播。
他没急着切断,反而把转化阵的屏蔽层撤了,让信号直接接入系统底层监测通道。
三秒后,系统光幕自动弹了出来。
但没响“叮~”。
屏幕上一片雪花,杂音持续了将近五秒,然后突然清晰。画面中央,是诸星团驾驶的奥特飞鹰号,正以极限速度冲向月球轨道。背景里,佩盖萨星人的母舰已经展开阵型,光束炮正在充能。
“这时间点不对。”白立刻调出历史记录,“按原本剧情,他们这时候还在地球大气层外缠斗侦察机。”
画面一转,是警备队作战室。诸星团的声音透过通讯频道传来,冷静得不像话:“目标确认,主引擎锁定,准备释放M87光线。”
“等等!”通讯员喊,“能量读数异常!你现在的输出功率是平常的1.7倍!”
“我知道。”诸星团的声音没变,“但这次,我不想再等支援了。”
下一秒,一道比往常更粗、更亮的光线划破宇宙,精准命中母舰核心。爆炸的火光映在驾驶舱玻璃上,诸星团的倒影微微晃动。
光幕右下角跳出一行小字:
【事件提前47天发生。奥特警备队伤亡率下降89%。地球光之信仰指数+12%】
星玄盯着那行字,没说话。
白却皱起眉:“他们怎么做到的?按原剧情,佩盖萨星人至少还要两周才暴露主力舰队位置。”
“不是他们。”灵汐突然开口,眼睛闭着,银发无风自动,“是‘光’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