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还有恐怖的法力恢复速度。

不过,此行最大的收获,还是那笔接近一千万的金币。

这笔钱对于一个公爵家族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

但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普通冒险者而言,这绝对是一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款。

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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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澜转过头,看向不远处那个脸颊绯红的少女。

至少不用让南丁格尔跟着自己过苦日子。

白日澜看了一眼出生点。

这里是宙斯与雅典的边境线上,荒芜的平原上只有几块孤零零的巨石。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冒险者衣服,递给了南丁格尔。

那是一套由柔软皮革和结实麻布制成的劲装,方便活动。

南丁格尔的脸颊瞬间就红透了。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身上那套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墨绿色长裙,视线慌乱地四处躲闪。

“我……”

白日澜笑了笑,主动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换上吧。”

“这身衣服可不适合在野外赶路。”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带着少女的紧张与笨拙。

过了好一会儿,南丁格尔才用细得听不见的声音说。

“好……好了。”

白日澜转过身。

他的呼吸都停顿了半秒。

利落的皮甲勾勒出少女纤细却挺拔的身姿,贴身的短裤下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被高筒的靴子包裹着。

那头一丝不苟的栗色长发被她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脸颊边。

没有了那份刻板的压抑,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活力。

配上她那张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简直就像是哪个离家出走的贵族大小姐,和自己的护卫骑士私奔了一样。

不,更像是一对刚刚踏上旅途的年轻夫妻。

南丁格尔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她不自在地扯了扯皮甲的下摆,感觉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

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也同时涌了上来。

好像压在她肩上十几年的,那些关于家族、礼仪、责任的沉重枷锁,都在穿上这身衣服的瞬间,被彻底卸掉了。

“我从没感觉……这么轻松过。”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雀跃。

白日澜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现在知道我大哥为什么宁愿当个冒险者,也不愿意待在城堡里了吧。”

听到“家族”和“责任”这两个词,南丁格尔脸上的那点轻松又瞬间褪去。

她想起了自己那病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白日澜看出了她的担忧,主动开口。

“放心。”

“你的母亲和弟弟都没事。”

“有机会,我会带你回去看他们的。”

南丁格尔猛地抬起头,那双栗色的眼眸里重新亮起了神采。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白日澜,心中最后的一点不安也彻底消散。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白日澜的目光投向了远方。

“雅典。”

……

雅典与宙斯的边境线上,风是唯一的主宰。

这里荒芜得连魔物都懒得光顾,只有几块被风蚀得奇形怪状的巨石,孤独地立在平原上。

白日澜和南丁格尔走了很久,才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找到了一家孤零零的驿站。

那是一栋摇摇欲坠的木头房子,门口的招牌被吹得嘎吱作响,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劣质麦酒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一个独眼的老板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

“住店?”他的声音和这屋子一样干瘪。

“一间房。”白日澜说着,将几枚银币丢在柜台上。

老板的独眼在南丁格尔那张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脸上停顿了一下,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将一把生锈的钥匙推了过来。

南丁格尔跟在白日澜身后,感觉那老板的视线黏在自己背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直到木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她才松了口气。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扇关不严实的窗户,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

南丁格尔局促地站在门口,双手绞着衣角,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日澜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然后坐在了床上。

他看着还傻站在那里的南丁格尔,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

南丁格尔的身体僵了一下,还是小步挪了过去。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白日澜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好闻的馨香。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那个僵硬的身体揽进了怀里。

南丁格尔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他更有力地抱住。

“别动。”

白日澜的声音有些疲惫,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