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望着阳光下马蹄扬起的满天雪雾,流民组成的军队,几乎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恐惧更是迅速蔓延,那一双双握着长枪的手剧烈颤抖,一个个身影哆嗦。

很快,恐惧达到临界点,不少人丢盔弃甲,试图临阵脱逃。

然而,他们刚一转身,迎接他们的便是督战队的长刀。

“再说一遍,临阵脱逃者,死!”

负责督战的将领高举长刀,长刀上的鲜血顺着血槽缓缓流淌,在刀背凝结成滴,哗啦啦滴落。

督战士兵也纷纷重复呐喊:

“临阵脱逃者,死!”

“临阵脱逃者,死!”

“临阵脱逃者,死!”

雄浑有力的气势,瞬间压制住人心浮动的前军,战线立刻稳定下来,从而避免了局势大坏的出现。

毕竟是流民。

战场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随着像雪崩般杀来的清军骑兵,碰撞在战线上,仅仅一凿,战线瞬间如同被利刃切割开来,出现一道口子。

一时间,清军骑兵如下饺子般坠马,流民组成的军队,瞬间难当,死伤无数,伤亡远大于清军骑兵。

伴随着血腥的冲锋停下。

流民组成的前军基本全废,但在督战队的驱赶之下,两翼还未溃散的流民,纷纷从两翼包抄。

然而。

多铎在两翼包抄过来之前,将三千骑兵一分为二。

随着两杆大旗移动,后面的清军骑兵重新提速,随之轻摧枯拉朽般凿开两翼,合围瞬间成为笑话。

一时纷乱之下,前军彻底失去约束,无数士兵丢盔弃甲,相互裹挟,分成无数小股炸开,任由清军骑兵在后追逐砍杀射猎。

显然,前军五千人完蛋了。

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随意清军骑兵杀害,没一会功夫,一里地的战线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当然,李平不会让中军紧贴着前军,而是之间留了一里的距离,便是预想到了这番局面,而一里地的缓冲带,恰好可以避免逃兵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