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也感觉物是人非：“这世道，想当初，祖润远在我们面前是庞然大物，惹不起的存在，没想到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沦落成乞丐。”

封常德好奇问道：“他和侯爷是兄弟？”

李胜笑了笑，解释道：“是，那时候我们穷，为了钱，我哥和他结拜成异姓兄弟，不过祖润远也是够义气，后面偷偷支援我们很多物资。”

不明所以的将领们恍然大悟。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难怪侯爷会如此礼遇相待，真是重情重义。

如果自己将领沦落至此。

或许侯爷也会这样。

李平重情重义的一面，就这般悄无声息埋藏进众人心中，毕竟谁不愿跟着一个有情有义，落难时还愿意拉自己一把的大哥？

而勉强裹腹的祖润远，惨白的脸上恢复些许血色。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平，又羞愧难当的低垂下脑袋，显然也知道，现在的模样实在是过于狼狈。

李平取下披风，亲自给他披上：“不必羞愧，别忘了我是你大哥，走，和大哥一起回家。”

远处注视着这一幕的方一藻等人，面面相觑。

其中，韩栋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他看到的远不止于此。

作为祖大寿麾下第一幕僚，他比一般人更懂人心。

“好可怕的城府，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李平现在都已经成长到了一个恐怕的地步。”

听着韩先生的轻声低语，祖泽润后背一紧，向韩栋靠近，声音压得极低：“韩先生，李平想当皇帝？”

韩栋眼睛微微一眯：“不知道，但绝对野心不小，我们在关外，怕是已经没有生存空间了。”

祖泽润下意识攥紧拳头，心有不甘：“我们真要让出锦州城？”

韩栋心中冷笑一声。

他没想到作为祖大寿长子，会问出如此愚蠢问题。

但还是耐心解释：“不让？李平不会自己取吗？这可是朝廷许诺的，李平取得名正言顺。”

“这…”

祖泽润语塞。

韩栋继续道：“公子，你和吴三桂干的事情，迟早会被李平知道，看见那个乞丐了吗？如果我没记错，那乞丐是祖润远，祖家旁系子弟。”

“那是我们家事，李平也要管？”

祖泽润不以为意，他不相信李平会插手他人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