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刻关注着团山屯的情况,整个推进井然有序,没有贸然让左右两翼的骑兵上前干扰。
毕竟攻城战不好打。
如果换作是野战,他早就压上去了。
李平同样关注着战场的情况,他此刻站在大门后,透过两根大腿粗圆木的缝隙,死死盯着缓缓推进的敌人,心中默默数着敌人到屯口的步数。
紧张,沉闷。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待着铜锣声响起,攥着武器的手指已经微微发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狂跳。
“铛~”
伴随着铜锣声响起。
整个防线上的弓箭手立刻冒头,箭矢避开敌人刀盾兵,直奔敌人左右两翼的骑兵射去。
顿时惨叫闷哼连连响起。
血肉飞溅,战马嘶鸣,前面排列的骑兵瞬间被射成刺猬,即便身上穿有盔甲,也挡不住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箭雨,只能纷纷摔落下马,滚在泥泞的地上。
“哈哈哈,射死你们这些畜牲,畜牲,畜牲……”李越明双目充血,一边疯狂射箭,一边病态狂吼。
“射这边,射那边。”
李易站在土墙上,观察着敌人的薄弱点,不时下令弓箭手调整方向,以达到最大的杀伤目的。
对此,岱松没有丝毫慌乱,他从容淡定地下令,让左右两翼骑兵撤下,然后让攻城队直扑屯口大门。
随着清军不断靠近,梯子架上三米高的土墙,一名名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兵,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像蚂蚁爬树一样,源源不断冲上去,双方顿时陷入短兵相接。
彼此之间挥刀乱砍。
当然,居高临下有着天然优势,冲上土墙的敌人被乱刀分尸,爬梯子的敌人被长矛捅穿牛皮圆盾,摔落在墙跟脚生死不明,双方都是玩了命的对砍。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刻,屯口大门后,李平扔掉手中铜锣,拿起靠在土墙跟脚的腰刀,随后看向由二十人组成的长矛方阵,他大踏步走到李显武身旁,与其错开一个身位。
“爹,大门就交给你了。”说着,他看向二叔李永安:“二叔,照看一下我爹,别让他死了。”
“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李永安拍了拍胸脯。
李平轻轻点头,没再多说,提着腰刀独自上了土墙。
刚上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