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将打包回来的战利品平摊在地上,单独将布面甲拎了出来。

布面甲呈现红色,上面残留着血污,内置铁片,外是棉布,样子并不算好看,但这并不妨碍它的实用。

接着,他又拿起头盔看了看,两个半壳状盔片部件铆接而成的高顶,两侧缀有护耳,后部缀有护项。

“这头盔也太丑了。”他嫌弃地扔在一旁,并不打算要这头盔。

随后,又花费一个多时辰,去除布面甲上的血污、抹除清军标志、修好破损的地方,重新编织臂甲……套在身上试了试。

“好像有点小了。”李平抬起左右手看了看,不过他还是很满意。

因为他十分清楚,在对敌的时候,有甲和无甲,简直天差地别。

这东西虽然穿上略显笨重,限制了身体灵活性,但是在刀枪无眼的战场上,却是实打实的保命神器。

“这马槊太长了,没战马用不了。”李平弯腰拿起三米长的马槊,轻轻掂量了一下。

虽然这马槊十几斤重,但是在李平手中却是轻如无物,并且与那魁梧高大的身躯相得益彰,并不显得突兀。

就在他感慨杀人放火金腰带时,李显武不急不缓地走进堂屋,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到长凳前坐下,问道:“李易那小子找你何事?如此慌乱。”

“李忠受了刀伤,发红发肿。”李平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疮疡!”李显武深深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才有的症状,不过我已经给他处理伤口了,一两天之内应该不会加重,明天我打算去塔山堡买药。”李平说出了心中安排。

李显武没有说话,只是皱紧了眉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地神情。

阳光斜洒入堂屋,柔和地拍打在地面。

“爹,我的打算可有不妥?”李平见李显武沉默不语,微微蹙眉。

李显武摇了摇头:“自然妥当,不过…你二叔和二婶怕是会多有微词,你们瞒着所有人出去干这事,没人受伤丢命自然是好,但偏偏李忠这个孩子受了刀伤,只怕……”

李平自然听出话中深意,他将马槊放在旁边,然后往长凳上一坐,对着父亲李显武开口:“爹,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