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王丰……!”
雍州王丰宇刚想上前礼貌性招呼一声,就被对方打断:
“我知道你是谁,雍州王丰宇,丰兰息的亲爹,一个极其自私、虚伪、凉薄,生性多疑又冷漠。”
丰宇听了强压心中不快,想着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能乱动,毕竟有个翼州王做榜样。
虽说心中是想等搞清楚了再说,但多年的上位者威严,让他语气不自觉的沉了几分,眼神扫过周围,强压心头的一丝慌意:“本王待兰息向来不薄,何来‘凉薄’之说?阁下若拿不出证据,今日这事怕不能轻易过去!”
对方却嗤笑一声,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却字字清晰:“不薄?去年冬猎,兰息坠马断了腿,你为了和青州谈盐铁交易,连他病床前都没踏进一步;前阵子他被人诬陷通敌,你第一反应不是查真相,倒是先把他禁了足——这就是雍州王的‘不薄’?”
这话像巴掌似的甩在丰宇脸上,他脸色瞬间涨红,又猛地泛白。
周围属官们的目光变得微妙,有人悄悄低下头,有人则攥紧了朝笏。
丰宇喉结滚动了两下,刚要开口反驳,对方又嗤笑一声,抛出一句更狠的。
丰宇喉结滚动着刚要反驳,对方却话锋一转,目光冷得能淬出冰:“更何况,你连对自己发妻都能下狠手——当年王妃不过是为兰息辩解了几句,替他挡了些莫须有的罪名,你连半句解释都不肯听,直接让人送了她一席白绫!你敢说,这不是你亲手做的?”
“住口!你如何得知此事?”丰宇猛地吼出声,他已经恼羞成怒,手都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指节因用力而泛青。
这话直接掀了他最不敢碰的伤疤,更是当面戳穿了此事,连强装的威严都崩了,眼底翻涌着慌乱,又掺着几分被戳穿的恼羞成怒:“王妃是‘自请’殉节,与本王无关!你再敢造谣,本王现在就斩了你!”
“呛啷~!”
说着他就下意识的拔出了配剑,想剑指艳妮,威胁一番。
躲在暗中观察的那个人,在树上挂着的翼州王,还有在场的其他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心想:你莫不是失心疯了?还想对这个疯女人出手。这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