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早晨，阳光照常洒进客厅。我坐在沙发上，看他手忙脚乱地对着奶瓶说明书研究水温。小光躺在地毯上，蹬着小腿咯咯笑，一只小手不停抓空气，像是想够到窗台上跳动的光点。

宫宸宇毅试了三次温度才敢喂，结果小光不买账，扭头哼唧。他急得额头冒汗，一边轻拍一边低声哄：“乖啊，这可是爸爸研究了三天的配方……你妈当初喝第一口都比我配合。”

我忍不住笑出声。他抬头瞪我一眼，假装生气，可嘴角压都压不住。

小光终于张嘴含住奶嘴，咕嘟咕嘟喝起来。宫宸宇毅松口气，瘫坐在地毯上，仰头看我：“你说他以后会不会记得今天？”

我说：“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每一天都被好好爱着。”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小光喝完奶，打了个小嗝，然后满足地闭上眼，小嘴还咂巴两下。

宫宸宇毅把他抱起来贴在胸口，轻轻拍背。阳光移到他脸上，映出睫毛的影子。他低头看着孩子，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光，爸爸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醒来。”

我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整座城市在晨光中苏醒，车流声渐渐响起，远处有小孩追着气球跑过街角。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婴儿均匀的呼吸声。

宫宸宇毅抱着小光走过来，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看着外面的世界缓缓运转。

小光忽然在睡梦中笑了，嘴角翘起，像知道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