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是地府与阳间交界监测点。”
我盯着那个位置。
“二十年前封禁,官方说法是能量泄露。”他声音低下去,“可档案里没有伤亡记录,也没有后续清理报告。就像……被人抹掉了。”
我伸手按在图上。指尖下的红点,和往生纹刚才震颤的方向一致。
“信号塔还在。”
“结构老旧,但基座完整。”他抬头看我,“有人每夜子时靠近,停留七秒,像是在确认什么。”
“确认我还在不在。”
他没否认。
屋里安静下来。窗外,鸡群扑腾着翅膀挤进窝棚。小林在东院喊了声“电闸稳了”,声音远得像隔了一层墙。
我拿起短刃,抽出刀鞘。刃身细窄,淬过药,碰破皮就会麻到骨头。我在刃面上划了道口子,用指血画下一枚符文——血引纹。前世利鹰刺用来标记敌情的暗记,一旦靠近同源力量,刀身会泛青光。
宫宸宇毅看着我刻完最后一笔。
“你要去?”
“白天去。”我说,“探路,布标记。不深入。”
“你不该一个人。”
“我不打算把你留在安全区。”我收刀入靴,“你是后手。如果我点三堆火,你就启动备用电源,拉断主线路,制造电路故障。”
“他们会以为是设备老化。”
“就会分神。”
他沉默了一会,走到桌边,从笔记本撕下一页,写了一串数字。塞进我的通讯器。
“紧急频段。”他说,“如果失联,用这个呼我。”
“你身体还没好。”
“我能听。”他盯着我,“你能打,我能算。别一个人扛。”
我没再推拒。
天快亮时,我出了门。老周在修栅栏,见我背了包,问了一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