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火把烧剩的灰,还在吗?”

掌铜牌愣了下,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灰烬:“只剩这些了。”

“够了。”我说,“把灰给我。”

他递过来。我将灰烬倒在左手,混入掌心流出的血,搅成暗红泥状。然后用布条缠住伤口,只留指尖一点渗血,再把左手按在第七槽位上。

掌铜牌瞪着我:“你这是……?”

“骗它。”我说,“我的血还在系统里,但控制权要转给‘继承者’。阵法认血脉,也认仪式。我用混合物涂在继承位上,让它以为有人在献祭。只要它接受过渡,就能腾出手取玉简。”

他说不出话,只盯着石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把右手从主槽抽出。

刹那间,蓝光剧烈波动!石碑嗡鸣,铜链在头顶震颤,紫雾猛地翻腾起来,贴着地面卷向我们。

掌铜牌一把扶住我肩膀:“稳住!”

我没动,左手死死压在第七槽上。冷汗顺着额角滑下,心跳撞在肋骨上,像要冲出来。

三息。

五息。

蓝光终于缓缓平复,铜链不动了,紫雾退回到裂缝边缘。阵法接受了过渡。

我立刻伸手,一把抽出石碑背后的玉简。

轰——

石碑猛然震颤,表面浮现出新的铭文:“解药藏于寒髓井,唯月满子时可启。”

掌铜牌松了口气:“拿到了……我们……”

话没说完,他忽然呛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我低头看自己的左手。缠着布条的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黑,毒素顺着血液往上爬。刚才强行催动影照镜两次,又失血过多,身体撑不住了。

“你中毒更深了。”他声音发抖。

“没事。”我攥紧玉简,指节发白,“只要还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