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随风散开,吸入者不会立刻发作,但体内会埋下反应链。等到月圆之夜,天地气机变化,加上特定香火点燃,就像钥匙插进锁眼,瞬间激活。
届时三十六派同时焚香,江湖高层集体失控,谁还分得清敌友?
“这不是暗杀。”我站起来,声音很稳,“是清洗。”
众人脸色变了。
“我们能活着出来,不是运气。”我继续说,“铁门那根细线,是他们故意留的。线尾挂着烧焦的布片,和闸门里卡住的一模一样——他们在引导追踪。”
有人摇头:“可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何必回头?不如先把人治好,再报信求援。”
“报给谁?”我反问,“你现在去找掌门,说他们烧的香会让人发疯?谁信?等你解释清楚,月圆已至。”
另一人皱眉:“可贸然行动,万一打草惊蛇,连累更多人怎么办?”
我弯腰捡起半截磁线,沾了点湿土,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是中转站。”点了一下,“香料从这里分发。这里是东宗接收点。”再点,“这里是南派。”最后划一道弧,“所有线路都绕不开‘影炉’核心——那里是源头。”
我把磁线折断,插进三个位置之间。“七天内,三十六派陆续接香。一旦错过中转时机,就只能等下一波。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风刮过来,吹乱了土上的痕迹。
我抬头看他们:“我不退。也不能退。你们可以走,但我会去毁掉中转站,拦下这批香。”
沉默很久。
握铜牌那人终于开口:“怎么拦?”
“走水路。”我说,“中转站在东陵湾码头,夜里有船靠岸,子时接风。竹令就是凭证。”我摸了摸怀里那枚刻字竹片,“他们会验令放行。我可以冒充接头人。”
“你一个人?”
“不。”我看向剩下两个还能战的人,“你们帮我拖住外围守卫。只要十分钟,让我进舱。”
中毒那人突然咳嗽起来,身子抽了一下。我过去探他手腕,脉搏跳得急,但节奏未乱。他睁了下眼,又闭上,嘴里还在念:“影炉……不能熄……”
我盯着他,忽然明白过来。
他们不怕我们知道部分真相。甚至希望我们追查到这里。因为真正的陷阱不在路上,而在终点——当我们冲进中转站时,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把整个同盟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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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我不按他们的路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