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照镜闪。
画面飞速掠过:三条通道被红叉标记,皆为死路。唯有一条狭窄排水渠,在地图边缘微微发亮,通往“影炉”外围。路径极险,标注着“高温灼体,不可久留”。
我记下坐标,没动。
反而一脚将尸体踹进陷坑。黑雾落下,盖住了他半张脸。其余五人回头看了眼同伴,却没停手,继续推进。他们不惊不惧,像是早知会有人死。
第二波人退后,墙壁再次裂开。
第三批来了,九人,手持链网与毒钉。一人刚冲出,甩出钉镖,正中一名同盟者手臂。那人闷哼一声跪地,脸色迅速发青,毒素顺着血脉往上爬。
我迎上去,短刀格开两轮攻击,却被链网缠住左腕。我发力挣断,刀刃在对方胸口划过,那人倒下时,我顺势踩住他后背,指尖贴上颈侧。
影照镜再启。
依旧是那条排水渠,路径未变。但这一次,画面里多了温度刻度——炉壁外层已达百二十度,触之即伤。若要穿过,必须贴壁疾行,不能停留。
我松手,任尸体滑入雾中。
短刀在刚才的搏杀中断了刃,只剩半截。我将它插回腰侧,抽出磁线缠在右手,布条裹住线身,防止血滑脱手。
左肋被划开一道,血已经浸透护甲,动作大了会扯痛。我没管。
“听我指令。”我对剩下的两人说,“三息后,跟我冲左边墙角。”
他们点头,一人扶起中毒的同伴,另一人握紧短棍,指节发青。
我盯着那批刚退下的守卫,他们正退回墙边,准备换防。这种轮替式压迫,说明他们不急。他们在等我们耗尽力气,等黑雾彻底压制内息,等我们自己跌进陷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