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虎应下,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你刚才……是真的怀疑我?”
他停下,回头:“我怕的不是你下错令,是没人敢说你错了。”
我笑了下:“那现在呢?”
“现在。”他看着我,“我觉得你疯是疯了点,但好像……真有点天命在身。”
他走出殿门,背影挺得笔直。
烈晨阳最后一个起身,临走前看了我一眼:“门主,有时候最危险的,不是敌人攻上来,是自己人开始问‘为什么’。”
我点头:“我知道。”
他走了。
殿内只剩我一人。烛火摇曳,映在墙上像一群乱舞的人影。
我缓缓坐下,手指轻抚账本封面。它安静了一瞬,忽然又烫了一下。
一行新字缓缓浮现:
【检测到内部质疑平息,气运稳定度回升至81%】
【新增记录:许虎,因主动请守西岭,减免心动税三十文】
【提示:未来十二时辰内,将有一次关键对话,建议保持清醒,勿在关键时刻打哈欠】
“你还真当自己是收税的?”我嘟囔。
正要合眼歇会儿,账本突然剧烈震动,整本册子在我脑中亮起红光。
一行从未见过的粗体字猛地弹出:
【紧急预警:核心防线将面临——】
话没说完,账本戛然熄火,像是被人从背后掐断了喉咙。
我猛地坐直。
殿外风声穿廊,吹得烛火一歪,火苗“啪”地炸了个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