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我这条手臂,还有没有法子长出来?”
那滩烂肉静止了片刻,似乎在思量。
“嘶,不知。”
陈大口大声咆哮。
“那我老母生我养我,教我顶天立地,没教我跪地求饶!”
过了许久,李蝉只剩下厌烦。
“是不是逼我骂你了。”
“你几岁了,天天念叨你老母作甚?”
陈大口面皮涨成了猪肝色,身躯微微颤抖。
“李蝉!你再说我老母试一试!”
李蝉那模糊不清的声息,自血肉模糊间悠悠飘出。
“想来此番,是你主动去触碰的他?”
“他蜚蠊道躯都不在场,若是在的话,你当场就死了。”
“尚能在此与我絮叨不休?聒噪得我心烦欲裂!哎!你这般模样,何以成大事!”
山谷之内,风声止歇。
“怎么不说话了?嘴皮子都不利索。”
陈大口泄气了。
“罢了,把问题蛊交出来。”
“你将那蛊给我,我便去寻那陈根生!”
石棺内,李蝉窃笑。
“早这般识趣,何苦受这皮肉之苦。你这脾性确是该改改了。”
话音未落,一团约莫指节大小的肉瘤蛊虫,自那滩腐肉边缘分离。
“此蛊滴血认主后,杀一金丹可得一问。”
陈大口将那蛊虫攥紧,瓮声问道。
“何事都能问?”
李蝉没好气的说。
“当然不是,不可僭越修为界限。此刻问元婴秘辛,蛊便携主自爆。且情爱纠葛,此蛊是不答的。”
“天道尚有常,人心最无常。你老母生前可曾教过你,莫要揣测人心?”
陈大口面皮一抽,胸中怒火又起。
“若我问如何杀了那陈根生,此蛊可答?”
“你若真想去见你那苦命的老母,不妨一试。”
“……”
陈大口攥着肉瘤蛊虫,并未依言滴血。
“这东西,当真只这几桩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