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问心无愧!好一个难以服众!”秦玄向前一步,灵皇境的浩瀚威压不再收敛,如同无形山岳,轰然压向刘琨及其身后那二十余名外门弟子。
“噗通!”“呃啊……”
那些大多仅有灵武境、少数灵元境初期的外门弟子,如何能承受灵皇之威?当即跪倒一片,个个面色惨白,汗出如浆。就连灵元境巅峰的刘琨,也是双腿剧颤,全靠修为硬撑才未当场跪倒,但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承受着巨大压力。
“我现在便让你看看,何为服众!”秦玄声如洪钟,传遍整个石岭镇,“所有镇民,即刻前往镇中心广场集合!今日,我秦玄,便在此地,公审此獠,以正青玄律法,还尔等公道!”
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镇民耳中。短暂的寂静后,人群如同洪流般汹涌而动,所有能行动的人,都发疯似的冲向镇中心广场。他们等待这一天,实在太久了!
青玄卫效率极高,迅速在广场上搭起简易木台。秦玄立于台上,慕怜月静立其侧。台下,是人头攒动、望不到边的石岭镇镇民,他们眼中燃烧着期盼与积压的怒火。刘琨及其手下,连同被捆缚的刘能一党,被押至台前,如同待宰羔羊。
“开始。”秦玄对赵铁微微颔首。
赵铁会意,拿起刚刚紧急整理的名单,运足灵力,高声宣布:“石岭镇公审大会,此刻开始!有冤屈者,上前陈情!”
他话音未落,茶摊的李老头便第一个冲了上来,老泪纵横,指着瘫软的刘能哭喊:“少宗主!慕姑娘!刘能这恶贼,强征暴敛,我儿只因欠他三块下品灵石,便被他抓去矿场做苦工,至今半年音讯全无啊!求少宗主、慕姑娘为小老儿做主啊!” 镇民们不清楚宗门内具体称谓,但知道慕怜月身份尊贵,称呼“慕姑娘”显得既尊重又亲切。
有了李老头带头,被压抑已久的民怨彻底爆发。
“少宗主!慕姑娘!刘能加征矿税,我父交不出,被他活活打死!”
“我女儿被刘琨看上,欲强纳为妾,我女不从,投井自尽!刘琨!你还我女儿命来!”
“刘家把持矿脉,我等辛苦劳作,却食不果腹!”
“去郡城告状之人,归来皆被打断腿脚!”
一声声血泪控诉,如同鞭子抽在刘能、刘琨父子脸上。刘能已然瘫软如泥,秽物横流。刘琨脸色铁青,犹自强辩:“污蔑!此皆刁民污蔑!少宗主,慕师姐,万不可听信……”
“闭嘴!”秦玄一声冷喝,如同惊雷炸响在刘琨识海,震得他灵力涣散,后续之言戛然而止。
恰在此时,数名身着刑堂服饰的弟子疾步赶来,对秦玄和慕怜月躬身行礼:“少宗主,慕师姐,刑堂弟子奉命前来,彻查刘琨及其党羽!”
“查!”秦玄令下如山。
刑堂弟子手段凌厉,立刻分头行动,审讯、查抄、核账……在秦玄威压与刑堂手段下,那些被捕的刘琨党羽很快便将所知龌龊和盘托出。
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不仅坐实了刘能父子在石岭镇的累累罪行,更牵连出刘琨在郡城利用职权为其父遮掩、打击报复告状者、贪污宗门资源、勾结地方家族结成利益网络等诸多恶行。甚至连刘琨那位外门长老师尊,多次收受其巨额贿赂,对石岭镇之事默许纵容的证据,也被一并查出。
证据确凿,刘琨面如死灰,彻底瘫倒在地。
秦玄目光扫过台下无数双渴望公正的眼睛,朗声宣判,其声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原石岭镇镇长刘能,盘剥百姓,阻挠新政,草菅人命,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