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王执事眼中闪过的不解和还想坚持的神色,便继续诚恳地说道:“再者说,当年在杂役区,我人微言轻,遭人刁难,若不是王执事您路过,秉持公道,出手相助,恐怕我当年就要吃个大亏,甚至可能影响到后来的修行之路。那份恩情,秦玄一直铭记于心。今日之事,不过是恰逢其会,偿还您当年的恩义罢了,您真的不必如此介怀,更不必以此宝相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赵昆那逐渐冰冷的尸体,语气渐渐转冷,带着一股属于青玄宗弟子的傲然与凛冽:“况且,我青玄宗的执事,在外行走,代表的是宗门的脸面!岂容这等仗势欺人、目无宗门的狂徒随意折辱、甚至妄图打杀?今日我若不出手,任您被其欺凌,那我青玄宗威严何在?我出手,既是报恩,亦是维护宗门声誉,乃是分内之事,岂是为了图谋您的宝物?”
这一番话,有情有义,有礼有节,既点明了他不忘旧恩的本心,也阐明了出手的正当性与格局,彻底化解了王执事赠宝的坚持,更将个人恩义拔高到了维护宗门尊严的层面。
王执事听着秦玄这番诚挚而又有力的话语,看着他清澈见底、毫无贪欲的眼神,再感受到对方那无形中流露出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与自信,他伸出的手,终于缓缓垂了下来。他明白了,秦玄是绝对不会收下这灵参的,而且给出的理由,让他无从反驳,更心生敬佩。
他看着秦玄年轻却已显坚毅的面庞,心中感慨万千。有大难不死的庆幸,有对秦玄实力恐怖的震撼,但更多的,是对其为人处世的深深折服。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能不忘微末时的一点恩情,行事有度,不骄不躁,重情重义而不居功自傲,这份心性与品格,实在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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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师兄……”王执事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和更深的敬重,“您…您如今无论是实力还是在宗内的地位,都远非王某所能及,这声‘师兄’,是应当的……” 他解释道,在等级森严的修行界,达者为先,秦玄展现的实力和潜力,足以让他心甘情愿地尊称一声师兄。
秦玄却微笑着摆了摆手,语气依旧温和,带着对故人的亲近:“王执事,不必如此拘礼。你我还是旧时称呼即可,叫我秦玄吧,听着更习惯些。”
王执事闻言,心中更是触动,知道秦玄这是念旧,不愿因实力变化而生分了关系。他也不再矫情,重重抱拳,改口道:“好!秦…秦玄,今日之恩,王某没齿难忘!”
他将玉盒郑重地收回怀中放好。这株灵参,此刻在他心中,已不仅仅是天材地宝,更承载了秦玄的这份厚重恩情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