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典韦也毫不示弱地盯住二人。
本初兄多虑了。曹操摆手示意许褚典韦退下:天子不会问罪于你,大将军之位仍由本初兄担任。只是面圣时,还望本初兄与袁术划清界限,并发布檄文声讨其窃玺称帝之举。
袁绍冷哼:孟德不必试探,我岂会相助袁术这等蠢材!
是曹某失礼了。曹操大笑,不再试探袁绍。
......
许都,清泉小筑。
虽名小筑,实为可容百人的建筑群。
李牧虽仅有蔡文姬一位正妻,但仆役侍女众多,客房亦需齐备。
园中清泉流淌,亭台错落,荷塘花木,冰窖水车一应俱全。
昔日在濮阳时,李牧自费所建清泉小筑规模尚小。
许都司空府拨下款项,李牧毫无节俭之意。
昔日因财力不足未能修建的设施,如今在许都几乎尽数安排妥当。
正值荷月,池塘中碧叶连天,粉荷亭亭而立,如含羞少女,绯红着脸颊,浅笑嫣然。
凉亭内,琴瑟分置两侧。
弦音灵动,音符跳跃,清雅悠扬,为这燥热的夏日添了几分宁静。
一曲终了,侍立亭外的侍女缓步上前,递上一片竹简:“公子,有客来访,此乃拜帖。”
李牧扫了一眼竹简上龙飞凤舞的小篆,随手递回:“字迹潦草,看不明白,让他重写再送。”
侍女愣住,一时无措。
这些侍女皆由曹操调派而来,虽为仆役,却也通晓诗书礼仪。
在她们的认知里,从未见过退回拜帖、令访客重写之事。
蔡文姬掩唇轻笑:“李郎,此举不合礼数,不如一见?知晓你在此处的人可不多。”
“不急。”李牧淡淡道,“此人向来不讲规矩。”他看向侍女,“照我说的做,在清泉小筑,就得守我的规矩。”
侍女低应一声,退出凉亭,行至门外,将竹简递还那青年。
“咦?清泉居士不在?”青年腰间悬一古朴酒葫芦,面露诧异,“不对啊,文若明明说他今日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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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垂首:“公子说,字迹潦草,看不明白,请客人重写再送。”
青年嘴角一抽。
“潦草?竟敢说我的字潦草?有趣,不愧是清泉居士!”
他利落地抽出小刀,刮去竹简上的字迹,又从袖中抖出墨笔,工整写下“司徒府属吏书佐,郭嘉,郭奉孝”几字。
“拿去,再送一次!”
郭嘉当场削字重写的举动,令侍女瞠目结舌。
在她看来,郭嘉要么愤然离去,要么谦逊致歉、回去重写,却不想他竟如此行事。
“愣着作甚?快去!”郭嘉催促。
侍女回神,连忙小跑回亭,再度递上竹简:“公子,客人……重写好了。”
蔡文姬讶然掩唇:“真重写了?这是何人?”
李牧看也未看竹简,淡然吩咐:“请郭书佐去客厅等候。”
“是!”侍女心中惊诧,却不敢多言,公子连竹片都未看,怎知来人是司徒府郭书佐?
蔡文姬眼波流转:“李郎,你方才就识得他?”
李牧手腕轻转,折扇倏然展开:“字迹虽乱,尚可辨认。”
“那你为何还要他重写?不怕他恼羞成怒转身离去么?”蔡文姬偏着头,眸中漾着好奇。
李牧轻点她光洁的额头:“走了岂不正好?琴瑟虽和鸣,笙箫尚未起呢。”
蔡文姬捂着额头,双颊飞红:“李郎,说过多少次了,很痛的!”
与佳人嬉闹过后,李牧大步流星来到前厅。
“显谋兄,我早料定这清泉居士必是你的化名。”郭嘉见李牧现身,立即含笑起身。
李牧徐徐摇扇:“郭书佐专程来访,所为何事?”
郭嘉笑容可掬:“此处非司徒府,我亦非为公事而来,显谋兄直呼奉孝便可。”
李牧合扇转身:“既无私事,郭书佐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