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条!”他嘶哑地挤出两个字,另一只手猛地指向自己腰间,“烧起来的样子!火是蓝的,对不对?蓝得像鬼眼!”

我心里一震。

净灵火的颜色。

可这火只有我能看见,连被烧的鬼魂都未必知道它是什么颜色。他怎么会提“蓝”?

“我不知道……”我装作害怕,往后缩,“我只是个游医,听说无忧村有人失踪,想接赏金救人……”

他盯着我,眼神忽明忽暗。片刻后,喉头滚动了一下:“那你进茶馆做什么?你听到了多少?”

“那只鞋……”我咬了咬唇,顺势往下接,“鞋底有痕迹,像是用血写的字,我看不清,但总觉得……有人在念。”

他整个人猛地一僵。

下一秒,他扑上来把我拽到墙角,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页,塞进我掌心。

“拿去!”他声音发颤,“别问!别查!那是我儿的婚书……是我亲手写的八字……可那晚鬼笑时,字……字开始流血!”

我低头看手中的纸。

残页只有巴掌大,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烧过又抢救出来。上面写着五个字——丙寅月丁卯日。

其余部分全没了。

可就在我的视线落在“丁卯”二字的瞬间,镇魂令在识海嗡鸣起来。

不是警告,是共鸣。

像有什么东西在回应它。

我指尖一麻,仿佛触到了冰水。那张纸竟在发烫,细看之下,纸面浮起一丝极淡的血线,顺着“丁”字的一竖缓缓爬行,像活物的血管。

我立刻运转净灵火,一缕微不可察的蓝焰从指尖渗入纸面。血线抽搐了一下,缩回墨迹深处,不动了。

老汉喘着粗气,眼珠乱转:“你懂这个?你是不是也见过她?那个穿灰袍的女人……她说她能救我儿子,可她拿了婚书后,当晚祠堂就响了……那些碎纸片自己飞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