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了口气,靠在墙上。

这毒不是普通的阴煞,而是带着某种执念的侵蚀,像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等着触碰盒子的人中招。

南宫景澄到底想做什么?

他为何要留着许千念的魂影?

还有那个逆魂引禁术,分明是用来炼化凶魂的,可它的运转方式,却像是在……喂养什么。

我想起画轴背后渗出的灰雾,那缕几乎吸入鼻腔的气息。若非及时屏息,恐怕现在不止是手臂中毒这么简单。

外面传来敲门声。

三短一长。

是暗号。

我收起瓷瓶,压好地板,走过去开门。

一个佝偻身影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竹篮,盖着布巾。

“小姐,”老妪低声,“你要的东西,找到了。”

她掀开布巾一角。

篮子里躺着一块残破的符纸,边缘焦黑,上面依稀可见半个“镇”字。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镇魂观外门弟子才有的标记。

而这块符纸,绝不是近年所制。

它来自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那场烧死了七十三名弟子、连观主都未能幸免的大火。

老妪看着我:“是在无忧村东头的老井底捞上来的。和它一起的,还有半截小孩的鞋。”

我伸手接过符纸,指尖刚触到,识海中的镇魂令忽然震了一下。

不是警告。

是共鸣。

就像……它认得这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