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认出了什么。
我睁开眼,黑暗中盯着屋顶。原身留下的血书、绿萝的沉默、西院的周期性昏迷、还有那口倒悬钟形的阵图……所有碎片正在拼合。
他们不是单纯镇压鬼物。
他们在养一个东西。
用活人的魂火一点一点喂它长大。
而我现在的身份,不只是王妃。
我是下一个容器。
窗外风停了,院子里静得听不见虫鸣。我缓缓坐起身,伸手摸向枕下——那里藏着一把银簪,是上次试探绿萝时她给我的。
簪子还在。
但我发现,簪尾原本光滑的纹路,此刻多了几道细如发丝的刻痕,排列成一个小符号,和残页上的倒悬钟极为相似。
我盯着那符号,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巡卫的靴底踏地声。
是 barefoot 走在青砖上的摩擦音。
绿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