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柳如丝家出来,开着卡车直奔火车站。
冬日的天色灰蒙蒙的,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往人身上扑。
他知道这次行动难度大,可又不想让柳如丝失望,他心里沉甸甸的。
在火车站外停好车,他裹紧棉袄在站台转了一圈,大致知道了去南京铁轨的走向。
随后、他从火车站出来,沿着铁轨往前走去。
铁轨在冬日阳光下泛着冷光,枕木间的碎石被冻得硬邦邦的。
他边走边琢磨,冯青波到底会会把袭击地点选在哪儿。
当年日本人炸张大帅,就是把炸药安在桥下。
这冯青波会不会也来这一手?毕竟铁路上巡查严,桥墩底下反倒容易钻空子。
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
走了半个小时,就发现靠双脚巡查实在太慢,他心念一动,从空间里放出一年前收进去的那匹马。
这马在空间里待着,就像睡着了一样,放出来时还迷迷糊糊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甩着尾巴清醒过来。
他翻身上马,沿着铁道旁的土路缓行,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座桥洞、每一处隧道。
这活儿比想象中更难——既要躲着巡道工和巡逻队,又得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保持平衡,眼睛还得时刻留意铁轨上的动静。是不是有火车过来了。
与此同时,新街口百花深处的四合院里,许大茂正阴沉着脸推门进屋。
屋里烧着煤炉,暖烘烘的,却驱不散他脸上的阴郁之气。
王东来盘腿坐在炕上,一见他这模样就骂道:许大茂,你小子今天为啥又丧气巴拉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谁又给你气受了?
没事儿。许大茂梗着脖子,我们院里没一个好东西,尽给小爷添堵!
马春在火炉上熬着粥,闻言大笑:大茂,我说句不好听的——你是什么人,就把别人想成什么样!
王东来一听,噗嗤乐了:孙子,你小子骂人可不带脏字,够阴的啊。
许大茂被说得面红耳赤,正要反驳,胡云斌拿着张清单走进来。他看了看三人,说道:三位,今天就别闲着了,这次出门时间不短,单子上的东西今天必须置办齐了,明儿一早就出发。
师父,带这么多家伙事儿,怎么运啊?许大茂翻看着清单问道。
驼队会来接应,用不着你操心。胡云斌摆摆手,掀开门帘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