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滚,南下的火车行进在略显荒凉的田野间。
何雨柱靠着车窗,望着外头飞速后退的荒野,眼神有些飘忽。
赵颖凑过来,嘴角带着调侃的笑:“柱子,对你表姐这么上心,到底是姐弟情分,还是别的什么情?”
何雨柱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我们早出了五服,算什么姐弟?自然是男女之情。”
“哟,说你胖还喘上了?”赵颖挑眉,“别以为我走了,就不会给小四打电话。”
何雨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知道又能怎样?我又不是她的手下。”
赵颖无奈摇头:“说的也是。小四现在还得指望你呢。”她顿了顿,又说:“到上海要停三天,你的船票正在办,现在一票难求,还不一定买得到。”
“有票没票都不打紧,”何雨柱漫不经心道,“我总归能上船。”
这时赵颖的父亲赵梅亭踱步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这位剑桥毕业的学者推了推金丝眼镜,打量着何雨柱:“听小颖说,你对时局的看法和我差不多?”
何雨柱正色道:“赵叔是明白人。现在钱越来越不值钱,政府再这么下去,不倒台才怪。”
赵梅亭拿着烟斗深吸几口,缓缓点头:“那你怎么想着要做航运公司?这年头做实业可不是好路子。”
何雨柱挺直腰板,声音清晰有力:“要是只为赚钱,咱们大可以买可口可乐或者烟草公司的股票。三十年后,这钱少说也能变成一亿。但那有什么意思?做航运还能给国家出份力。人活着不能光想着自己,有能力了就该为大家做点事。”
赵梅亭听完,眼中露出赞许,连连点头。
火车像只老龟似的爬了三天,才慢悠悠地驶进上海站。
月台上挤满了人,小贩的叫卖声和火车汽笛声混作一团。
赵梅亭的老朋友开了辆黑色轿车来接,一见他就连忙道歉:“赵大哥,真对不住,本来两辆车,半路坏了一辆。”
赵梅亭笑道:“马兄太客气了,能来接我就很感激了。”
“要不这样,我先把赵兄送过去,再回来接一趟!”马大年说道。
“不用!让小颖和柱子带东西先走,我坐黄包车就行。”赵梅亭说道。
何雨柱见赵梅亭这么说,觉得赵颖的爹还真是一个爽快人,他赶紧开口道:“赵叔你们先走,拣要紧的行李拿,剩下的我来处理。”
赵梅亭还有些犹豫,毕竟他知道何雨柱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